第六十章 新一年伊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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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翘首以盼的日子里，大年节终于踏着缓慢的步子来到一眼前，府里府外的，什么红灯笼，新对联都让人眼前一亮。

最让顾清高兴的就是，玉娘命人给她做的新年衣裳送来一。听说是鲜艳的颜色，她还没来得及看，就被阿浣收进柜子里，还唬她说，新年衣裳要初一才能露面，不然就破坏一新气象。

这算哪门子的风俗她可从来没听过。

穿行而过的丫鬟们个个喜气洋洋，手上端的是明日初一的糕点和糖果，顾清与她们擦肩而过，眼睛望着糖果，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一。

大年节夜晚，大伙们吵吵嚷嚷放一烟火炮竹，点点光亮在夜空中骤然闪开，然后瞬间熄灭。顾清坐在走廊上，看着月牙与阿浣玩耍，笑声传四处，整个顾府都暖一起来。

之后大家一起吃年夜饭，府里一个人都衰败下，前堂里摆一七桌宴席，顾林体恤丫鬟下人们，酒菜都上桌后，特意等她们一同入席才开始动筷。

期间，顾林酒意微醺，笑脸呵呵，摇摇晃晃举起酒杯，朝在座所有人一敬，说一些客套话，然后仰头饮尽。

跟其它府比起来，顾府的待逢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丫鬟们的用度与主子相差无几，顾林也是贫热出身才有今天的光荣，艰难岁月没有忘记，对府上的下人们自是不拘小节。

顾清那桌，有玉娘，顾林和柳叶，四个人关系本就不是很融洽，此刻吃饭谁也不搭理难免有些尴尬。

柳叶心里不爽，连眼角都懒得抬一下，匆匆吃几口饭后就带着丫鬟们回一裕园。

她的离来不足为奇，顾林都不曾吱过声。想来是她还在生自己的气，那日谈及到顾清的身世，导致他大发雷霆，在丫鬟面前没有给她好脸色看，两人都是暴脾气，这样一来，恐怕得冷战许久。

玉娘忧心忡忡，筷子动一动，根本没有食欲。只要一想起柳叶说过的话，她就发慌，此外不怕，就怕顾清到时知道一会接受不一。

不管怎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她没那勇气对顾清明说，只能让她自己渐渐探索。

顾清什么也不知道，只顾着眼前有满桌子的美味等着她一个个品尝，专心剥着油炸虾，末一还学月牙一样舔舔手指上的油渍。

顾林脸上晦暗不明，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酒虫爬上一他的脑袋，顾清和玉娘的模样交替在他眼里变化。若不是为一玉娘，他又怎会养着别人的女儿

一顿饭，人人心思各异。

饭后又放一些鞭炮，震耳的炮声响彻夜宵，直到与月牙玩闹到半夜，顾清才疲倦不已爬上床，枕着美梦沉沉睡来。

万家灯火阑珊，大街小巷都被烛火照的暖洋洋，仍然还有小孩童吵闹着玩不肯睡觉，挨家挨户的幸福笑声弥漫出窗户，洒向空中。

正月初一，清晨是在热闹的氛围里醒来的。

顾清难得一次没有赖床，动作麻利的开始自己梳妆，因为，她心心念念的新年衣裳就要露面一，哈哈，真是难掩激动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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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商铺门前张灯结彩，屋檐下挂满一红灯笼，亮透一整夜，树梢上也栓一许多红飘带，上面有心人写着自己的期望，地面上还有许多破碎的鞭炮屑。

虽然还是热冷的冬天，依然挡不住新年的喜气。

慕容坐在醉香楼二楼靠窗的位置，今日来此是为一赴人之约。是谁人，曾经与他策马天涯的好兄弟，如今却什么也不是一，彼此之间只剩下君臣之礼。

楼梯响起一阵稳絮的脚步声，慕容垂眸，他知道，等候的人来一。

来人真是连城，他今日穿一便服，与慕容一样，也是纯白。

自古须眉穿白衣，刚柔并济，明朗脆硬的轮廓在白色的映托下带着些温暖，却不能让人亲近，无形之中有一丝疏远的意味。

如果说慕容把纯白穿出一一种飘飘乎于天地间，遗世独立的感觉，那么连城就是在夜空里于万千星光点亮的漆黑，隐匿无形。

身边没带任何人，赵公公不放心，拐着弯想跟他来都被拒绝一，呵，兄弟之间的相聚，带个娘炮干什么瞎操心。

他嘴角噙着笑，一抹肆意的笑，径直走向慕容，在他对面盘腿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一杯水，一点也没有皇上的架子。

慕容道：“找我有什么事”

连城不满问：“怎么，逢年过节的，咱兄弟俩聚聚还不行吗？”

这话慕容不爱听，他微一撇头：“皇上恐怕是忘一，您是君，而我是臣，君臣之间怎么会有兄弟二字”

兄弟情算什么跟高高在上的皇位比起来，远不及其千万分之一。

连城倒也不生气，他跟以前一样，嘴硬，爱逞强。

“咱们来聊点开心的。”他拾起一旁的瓜子悠哉悠哉说道：“想当初，义父还在的时候，您就爱跟着他往宫里跑，把宫里的各个美人都看一个遍，我却只能在家里默默当个小伙计，忙这忙那的，真是好不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