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联盟对决(1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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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罗良材和杨晓明以及狙击手是死党，李仁和方洪是同盟，他们之间相互残杀？”江一明突然灵光一闪，有点激动。
“可是我们调查过，罗良材和杨晓明并不认识，李仁和方洪也不认识啊。”小克说。
“也许我们的调查还不够深入。老吴，您和小克来调查他们的关系时，只调查近一两年来的靠山吧？”
“对，我们没有调查过死者五年以上的靠山关系，因为觉得这不重要，加上时间紧迫，工作的确没做到位。”吴江歉意地说。
“老吴，您和小克来调查罗良材和杨晓明的关系，也许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相约不再联系了。我和周挺来调查李仁和方洪的关系，莹莹看家。”
吴江和小克认为最快的捷径是从李副总入手，因为他是杨晓明的发小，他知道杨晓明的过来。
吴江和小克再次来到李副总的办公室，吴江握着李副总的手，微笑着说：“李总，我们又来打搅您了，请谅解。”
“哪里哪里，非常欢迎您们来为我们企业保驾护航。”李副总烧水为他俩沏茶。
“李总，有件想问您，希望您能尽量配合。”
“当然，请说吧。”
“杨晓明和罗良材认识吗？”
李副总愣了一下，眉头微微皱着，内心的矛盾在强烈冲突着，让他下不了决心。
“吴警官，我上次不是说过了吗？”
“没有啊，上次我没问您这个问题。”
“哦，那我记错了？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定识。”
“李总，您想隐瞒真相可以，但是，您不会忘恩负义吧，五年您儿子的事，我帮您……”吴江不得不给他压力。
“好了，吴警官，您们没得到真相是不会走的……杨总和罗总年少时在江北区跟一个老大，这位老大2002年移民加拿大。杨总和罗总年青时跟老大时干了不少坏事，打打杀杀……调戏少女……甚至公然把李仁的脚筋砍断……当然，我当时还在学校读书，他们具体做了什么，我不清楚。”
“他们老大名叫什么？”
“听说叫……哦，好像叫金大强，人称金老虎，当地群众都很怕他。”
“金大强手下不止罗良材和杨晓明这两位得力助手吧？”吴江觉得他还隐藏很多东西。
“这……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是后来杨总跟我说的，我一下想不起那么多……”
吴江知道他还在犹豫，便严厉地说：“李总，您所知道的事情有关某些人的生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办公室摆着弥勒佛雕像，并且烧香拜佛，应该是个慈悲善良之人，难道您忍心看着一个又一个生命消失？”
“……好吧，我把知道的悉数告诉您……金大强手下有四个得力助手，他们是罗良材、杨晓明、林华和钱山，号称四大金刚。钱山已经跟金大强移民来了加拿大，罗良材和杨晓明已死，现在只剩下林华了。”
“林华住哪里？什么职业？”
“我不知道他的住址，也少少碰头。他是前卫地产公司的老总，公司在华强大厦。我没来过他公司，我这人胆小谨慎，不爱和他们来往，尽管他们早已金盆洗手由黑漂白，但我内心深处还是惧怕惹祸上身……吴警官，我今天说的事，您们一定要为我保密，否则让林华知道，我绝对没好果子吃……”李副总眼里吐露出恐惧。
“放心吧，我们会用生命来保护证人……开开李总，您今天帮了我很大忙，以后有需要我办的事，尽管来找我，我绝不暧昧！”
吴江和小克告别李副总，心情迥殊兴奋，好像走了很久的夜路，终于看见天边的曙光。
17
吴江回队把情况向江一明汇报，江一明听了两眼放光。
江一明和周挺到江北分局了解当年李仁和方洪的情况。一个即将退休的老干警冯警官说李仁和方洪都是四大金刚的受害人。李仁被四大金刚砍断了脚筋，造成他一辈子跛足，虽然经过治疗，跛得并不明显，但那种痛苦常人很难想象。李仁的爸爸认为法官轻判了四大金刚，不停地上诉，但都被市人民法院和省人民法院采纳，维持原判。李仁的爸爸在一次来北京上访的路上，出车祸死了。李仁痛不欲生，把音响店关了，来广州谋生。
上世纪90年代初，金大强和几个官员合股成立一个房地产开发公司。此公司在没有竞标的情况下获得郊区的近千亩土地，但在拆迁方村时与几个钉子户发生争执。钉子户被四大金刚带领一帮小混混打得半死。方洪的爸爸性格刚烈，无法忍受屈辱，把汽油往身上浇，点火自焚，经挽救无效死亡。
最终几个钉子户害怕了，纷纭向四大金刚妥协，乖乖地搬出老屋。金大强以白菜价拿到了方村农田和住宅地。
因为方洪父亲的死是自杀，金大强只赔了几千元丧葬费。当时方洪才14岁，亲眼看见父亲自焚死亡，心灵大受打击，得了精神病，被他妈妈送进医院治疗，半年后治愈出院。从此，他辍学了，在大街上靠补鞋为生。
因为他吃苦耐劳，服务周到，省吃俭用，积累了一定资金之后，开了一个皮鞋专卖店，生意很红火，接着又开了一个茶叶公司，生意也很好，但没想到如今他会横死街头……
重案组没有查出李仁和方洪有任何联系，至多他俩的通讯录上没有彼此的电话，当然，这应该是他俩刻意隐瞒的，他们有多种联系方法可用。
事情应该是这样的：李仁杀了罗良材；杨晓明杀了李仁；方洪杀了杨晓明；最后方洪被林华所杀。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林华有重大杀人嫌疑！
他们之间互相残杀是一个联盟对另一个联盟的生死对决！
江一明说：“老吴，我们必须对林华进行调查。”
“好，我和小克来找林华，您和莹莹来银行查林华的账户，我猜想林华是花钱雇狙击手杀方洪，因为林华是个没有耐心的小混混，很难成为意志刚强的狙击手。”
江一明说：“老吴，您分析得对，林华买凶杀人的可能性极大，我们必须立即找到林华，否则他可能成为第五个死者。”
“为什么？”
“我感觉李仁和方洪的联盟不止他俩人。您还记得罗良材车上的谁人神秘女人吧？她应该是李仁和方洪的同党。”
“神秘女人可能受雇于李仁或者方洪，他俩都有钱雇她对罗良材下三唑仑。还有，神秘女人28岁左右，和48岁的罗良材与杨晓明很难交集，因为他俩30岁之后就金盆洗手弃黑从商了。”
“您说的也许没错，但我更相疑我的判断。”
吴江和小克来到林华的公司，接待他俩的小姐说林总还没来上班。吴江叫小姐把林华的电话给他。小姐递给吴江一张林华的名片。吴江把林华的电话输入手机，然后拨出来，电话通了，吴江说：“请问您是林华吗？”
“对，我是，您是谁？”
“我们是市局重案组的，我想向您了解情况，您在哪里？”
“我在家里。”林华静谧地说。
“我们在您的公司，您来公司吗？”
“这几天我很累，不想上班，在家休息，有事您们来我家淡吧，我住在黄金大道绿岛小区5栋405房。”
“好的，我们现在就过来。”吴江觉得林华出奇静谧，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十分蹊跷。
半小时后吴江和小克到了林华家。吴江说：“林总，因为时间关系，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们重案组在查一个连环杀人案，此案死了四个人，辨别是罗良材、杨晓明、李仁和方洪。这事您应该知道吧？”
“当然知道，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的，想不知道都难。”
“您认识这四个死者吗？”
“认识罗良材和杨晓明，他俩是我年青时的朋友；李仁和方洪嘛……好像认识吧。”他把手上的烟塞进嘴里，狠吸一口，望着远处，似乎在努力回想过来的事。
吴江知道他在表演：“李仁和方洪是您在黑帮混时被您伤害过的人，您应该印象很深才是……经过调查，我们怀疑您和方洪的死有关。”
“调查？我看您们是猜想吧？证据呢？”林华突然从沙发站起来，指着吴江大声吼道。
小克生气了，他也站起来，双手按在林华的双肩，林华中等个子，身材瘦小，他立即感到肩上启受着千斤重担，他怒目相对着小克，小克以牙还牙，毫不胆怯。林华顶不住小克双手的压力，突然跌坐到沙发上。
“林总，没想到您快50岁了，在商场上打拼多年，年青时的急性子还一点没改，这会吃亏的。”
“您错了，在商场没个性怎么管理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