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执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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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执拗
他走了,也带走了她的笑容。
她原以为,自己就是这般性情淡定的人。可自从认识了云殊,她才发现,原来不是自己性情淡定,而是过来的自己一直不那么开心,一直未曾体会过真正的幸福。
他来,开了她的眼界;他走,又将她送回更冷的冰窟。
“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天锦回过了神,辛夷不知何时出去,向她转达。
“他来做什么?”
“他要见云公子。”
天锦眉宇微敛,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您告诉他,我把他放走了。天色不早,没什么事也不用挽留了。”
“是。”辛夷沉声答应,神色凝重的退下。
一会儿的功夫,外面传来嘈杂的呵斥声,紧接着,帐篷的大门被人无礼掀开。
“天锦,您这是什么意思?”
来人一身漆黑绣金的劲装,腰配少剑,原本英俊肃穆的脸上,也因为刚才的消息而变得怒气腾腾。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就是将他放了。”天锦坦然视之,毫不避忌的说着。
见她如此态度,太子更是生气,
“太子殿下……”
“滚开。”辛夷还在拦着,苻宏一把推开她,再要阻拦时天锦抬了抬手,让他出去。
“您连谎都不会撒吗?您就不能说他病死了吗?”原本该私下交流的话,被说得很大声。也许是很生气,然而更多的宛如彷佛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她现在是大锦军的少帅,已彻底进入了皇权的中心,不再是运营里操练将士的小丫头,也不再是只需要和下属交流的直率将军,她是要进朝堂议事的人。那是个杀人不用刀,吃人不见血的地方。是真正可以将恨意隐藏十年,然后再悄悄弄死对方,还能让其透露表现感开的凶残之地。
就这样自负爽快的性子,固执冥顽的处事手段,被人掐害都是迟早的。她还不嫌事大,自己给自己找事。
天锦毫不在意他的话语,反而鄙视这种提议,“我天锦向来行事磊落,不需要这些遮掩之词。”
“好啊。”太子也是气到冷哼,“那您说,我现在该不应治您的罪?”
“您治不治我的罪,跟我有什么关系?”天锦瞥了他一眼,言语充斥着恨意,“您也可以像之前拿下云殊那样将我拿下,治个杀头治罪,我绝无怨言。”
太子听这番口气大概是猜到七八分,“说到底,您就是要维护谁人云殊。他在您心里就那么重要吗?”太子停顿了少焉,放缓声音,“天锦,您什么时候也这么感性了?”
什么时候?
是啊,真叫人诧异,她天锦怎么也变成个感性的人呢?
谁都知道天锦公主自幼便能骑马打猎,别人家女儿都在学绣花的时候,她已经在军营里接收严苛的训练。她不叫苦不叫累,更不会流泪。所以她冷静、她无情、她理智。
可是终于有一天,出现了那么一个迥殊的人。
于是她冲动、她流泪、她感性。
原来,她并不讨厌成为一个女孩子。
天锦从上面走下来,毫无顾忌道,“总之,人我已经放了,您看着办吧。”
太子的怒意席卷而来,大声喝道,“天锦,别以为您是大锦军的少帅,我就不会惩罚您。也该是让您认识一下真正的制度权衡了。”
“您以为我会怕吗?”天锦头绪如剑,桀骜不驯。
此时两人剑拔弩张,辛夷走了出去,汇报道,“公主,有士兵来报,大营的外面有人嚷着要见少帅。”
天锦看着太子凶狠道,“什么人都跑来见我,不见!”
辛夷并没有退下,而是呈上一物,“那人将此物奉上,说是公主的许诺,不可失约的。”
天锦缓缓接过那物,身上的煞气瞬间荡然无存,微愣后轻声开口,“让他出去吧。”
太子有意多看了一眼,那不过是一个紫色香囊,下面有一个小小的玉坠,并无其他迥殊。
可是这对天锦来说是一种什么感觉了——就好像从热冷的暴雪季,一下跳到春暖花开气候刚好未央春。
他返来了。
他还是返来了……
天锦明显在心里暗暗赌咒不再要见到他的,可听到他返来的消息,竟是这样一种强烈的欢喜与感动,连她自己都无法预测的。
天锦扬起嘴角,含笑道,“太子殿下,您可能不能再治我的罪了。”
“他返来了?”看着妹妹的表情,太子几乎可以断定那人的身份。
现在除了谁人叫云殊的公子,还会有谁能让她转瞬而笑了。
帐篷被掀开,出去谦谦公子不是云殊又是谁?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公主。”
天锦步态优缓的接近他,柔声叮嘱,“叫我天锦。”
一旁的太子神色一惊,之前不管两人私下交际如何,但表面还是有所顾忌的。而刚才那一句无疑是一种向皇权的挑衅,更是一种对天下的宣告。
云殊也是一惊,他望着天锦,心就像融化了般温暖。随后他也清楚,不管往后是生是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场子存在于他心里的赌局,他是赢了。
“我返来晚了。”
“不晚。”天锦凝望着他的眼,言语温暖,“正是时候。”
云殊冲着她微微笑起,然后又转向太子,“太子殿下如果是来治罪的,那么云殊在此。”
未等太子开口,天锦已拦上前来,接着云殊的话继续道,“但要从我身上跨过来。”
看着两人目光坚毅至死不渝的样子,太子有些震怒,然而似又想明了什么,表情渐渐温暖下来。
“天锦,您我兄妹多年,难道您真的认为我会至您于死地吗?”
天锦眉宇微动,她也知道太子是护她的,可以越是深入的接近皇权,她越是分不清真假。
“好吧。”太子看她坚守的意志丝毫不减的样子,叹息的摇了摇头,“我是来赦免他的。”
天锦微愕,和云殊对望了一眼。
太子苦涩一笑,缓和道,“我知道他对您很重要,所以我假意称云殊公子答应做您客卿,所以向父皇求情。父皇刚刚答应,我就过来找您。谁料您竟然这样不顾自己的安危将他给放了,我怎能不恼?”
“太子殿下……”如此真相的确叫天锦既是诧异又是惭愧,可他们之间也是许久没有向对方说过软话了,天锦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算了。”太子摆了摆手,不介意道,“我算是看出您们两的弱点了,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硬骨头。玉笛的事直接说从一旅人手中买来的便可,谁来调查那旅人是不是小偷,是不是从恒伊身上偷来的。还有您,您就说云殊跑了不就行了,非要跟我来硬的,我还能让大锦军的人一口咬定您在扯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