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那就放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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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心不良，霸道总裁别太坏！ ！
“寰寰……”古月海呢喃出声，眼眸深处浸染了无奈与痛惜，看上来神智似乎还是涣散不清，可是又好像无比清楚，她突然间掩面而泣。。しw0。
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淌，更是带动了莫寰霆最为原始的情绪，他漫步走到她的面前，不怕她再伤害他，或者对他谩骂，他主动拿起她略微枯槁的手，然后触碰自己的脸颊，“我是寰寰，母亲对不起，我把您关了这么久。”
她就像是他心中的魔源，之前他从未真正面对过自己，更是想要通过禁锢她的方式来伪装出自己的强大，因为他内心深处最脆弱的地方就是她。
今天，他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了，好像想通了一些事，他想或许是因为陆热烟的那些话。
古月海眼神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唇动了动，“我的君彦……”
她还是含混状态，可是这次她并没有出手打他，或者骂他，只是眼神有点空洞看着他。
这对莫寰霆来说其实已经很好，在她醒着的时候，她从未这么温顺的对待过他，每次他能触碰她时，都是在她睡着以后。
所以，这样已经真的很好。
莫寰霆蹲身，嘴角微扬，看着她道：“母亲，还记得我之前对您说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吗？”
见她毫无反应，嘴里还是喃喃着“君彦”两字。
“我忘记了，您怎么会记得，那时候您已经睡着。”莫寰霆笑了笑，自问自答道：“我和她的故事很少，该从哪里讲起，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才只有几个月。还记得我十二岁那年离家出走吗，是她的父母收留了我，也是在谁人时候我认识了她，第二次碰头是在她十岁的时候，那一次我把她推进了拍浮池，后来就是在她二十岁的时候……”
若是不这么说，他都不知晓无形中他竟然将所有的事情都记得那么清楚。
清楚到她的一颦一笑，偶尔的皱眉，以及眼眶湿润。
“……”
在狭小的空间里，男人的声音随着故事的起伏有了变化，不再那么静谧无波。
不知是过了多久，莫寰霆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他的眼神更是落寞，见不到丝毫光彩，“……现在我找不到她在哪里，我知道她在他的父亲身边，如别人说的，她的父亲很宠爱她，她不会再伤心难过。这次，我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返来，也许这辈子我再也看不见她。”
“母亲，有人对我说我只懂得汲取别人的情感，却不懂支出。”莫寰霆又道：“她跟我在一起，都是她在为我默默支出。我想想好像是这样，每次跟她在一起，我都觉得我内心很静谧，不会再受任何干扰，也不会再有噩梦，我的梦都是关于她的美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救了我，将我从泥泞中的沼泽里拉了出来。可是我为她做的事真的太少，我是不是真的该放她离开？让真正懂得珍惜她的男人伴在她身边。”
“那就放手。”
莫寰霆闻言，却是怔在了那里，他猝然抬眸来看自己的母亲，却见还是那样，神情有任何变化，“您刚才说什么？”
古月海垂眸，像是在短时间内清醒了过来，“那就放手，放了她。”
“母亲，您……”莫寰霆回神过来，“母亲，您清醒了吗？我来找医生。”
他想起身，此时手却是反手抓住，他愕然抬眸却见她的面容上露出了狰狞，“您不配得到她的爱，您不配。所以，不要再找她，不要再想要她来爱您，谁都不会真正爱您，您是罪孽的根源，您身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您是罪行之子，是魔鬼。”
莫寰霆感觉到那只紧紧抓住他的手在颤抖，没什么力气，可是他却像是被什么定格在那，根本动弹不了。
心往下沉来，他顿时觉得自己周身都是海水，他再也找不到可以救他的浮木。
再也找不到，因为他不配，而她这次也不会再返来。
“我知道了，我会按照您说的来做，不会再找她，也不会妄想她还会爱我。”莫寰霆收敛神色，声音再次变得没有起伏，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他起身，俊颜上满是温漠的看着她，“我来找医生过来看看您。”
这一次，古月海并未阻止，而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看着他离开。
*
须臾后，莫寰霆带着古月桦一起来到她跟前。
古月桦拿手电筒看照了下古月海的眼睛，然后叹息道：“还是跟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您确定刚才她跟您说话了，而且条理清楚？”
“是。”莫寰霆刚强道。
古月桦摇头，“可能是您太想要跟她说话，所以发生的幻觉。您别忘了您有一只服用安眠药的习惯，谁人药物多吃后就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闻言，莫寰霆瞬间怔住，静待她的下文，他看得出来她还有话要说。
“我知道他找过您，但是您没答应他的要求，其实有些事早就该办理，或许让他们见上一面也不是坏事。”对她来说两个都是亲人，她做不到冷淡无情，虽然谁人人的错无法得到原谅，“这也是您的心结，这个结不解开，对您来说也不好。”
其实他早就想到了，他能找上楚易，他也就能找上她，“您是在帮他当说客？”
“他活不了多久了，现在一直在用药物拼命延续性命也是痛苦，为的就是在临死前还能见她一面，人之将死，这是他最后的希望，您又何须拦着？”古月桦由衷道。
顿时，古月海原本空洞的眼神有了反应，就像是有什么从她眼中渐渐涔出，她轻声说：“死了，他要死了。”
原本古月桦不相疑，眼下却是自己也听到了，她再次拿出手电筒，想要来看她的眼睛时，却被她扬手一挥，手电筒滚落到地上来。
“姐，您……”古月桦太过震惊，“您真的清醒了？”
古月海却是不吭声，仅是笑了笑，嘴里还在念叨，“他要死了。”
见此，古月桦回望一眼身侧的人，摇头道：“她这个反应应该是属于潜意识里的东西，不是真正的清醒。您斟酌下我的提议，让他们见一面，不管好坏总有个结果。而且这也是您作为他们的孩子，应该要做的事情。”
古月桦知道他一时间很难转过弯来，随即也不逼他，收拾好东西便叹气离开。
莫寰霆看着她离开后，扭头看向自己的母亲，“您会愿意见他吗？”
这个问题自然没有答案，他也不需要她的答案。
在高塔里伴了她很久后，他才起身离开。
出高塔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在返来的路上逢上了出来找他的艾管家，他见他神色匆匆，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跑过来问道：“怎么了？”
艾管家很少有这种失态的时候。
“师长教师，老宅那边的红嫂打电话过来，说老太太身体抱恙，让您过来瞧瞧。”末了，艾管家又补充了句，“红嫂还让我说这次不是假装，是真的。”
莫寰霆眸光一凝，拔腿便往外跑来。
*
等他到达老宅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他冲到楼上时，就看见红嫂端着药碗从房间里走出来。
瞬间，他就闻到了一股中药味。
红嫂看见来人眼眶一红，回望一眼门口处，轻声走过来，“师长教师，老太太刚睡下。其实病了有一阵子了，但是她都不愿意告诉您，说您太忙，不想拿这种小事分您的心。”
“私人医生看过没有，怎么说？”莫寰霆着急问道。
“看过了，没看出什么毛病来，只说……”红嫂欲言又止。
“只说什么？”
红嫂叹息一声道：“老太太年纪大了，医生说就是身体的各个器官已经到了年龄，要退休了。”
“这算是什么意思？”莫寰霆完全不接受这样的诊断，“我出去看看她。”
说完，也不给红嫂再说话的机会，便直接走进了莫老夫人的房间。
房间内有浓重的中药味道，也就是说吃这些药已经有了一阵日子，莫寰霆看着躺在那儿满头银丝的老人，此时他才意识到她真的老了。
“臭小子，是您来了吧！”莫老夫人阖眼说道：“我就知道红嫂憋不住，迟早会告诉您。您别怕，奶奶是真的老了，没什么痛苦，这是福气。”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