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直面值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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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节会发生好的事情。对手不希望自己能够活过中秋。 综合这些疑息，秦泽认为选择回到现实世界，躲到中秋出来，或许是一个选择。 但他必须斟酌一个点—— 自己获取的一切疑息，都得验证真实性，且都存在是“阴谋”的可能性。 也许眼前的一切，都是旧历世界对自己的算计呢？ 无论如何，不能更改眼前的打算。 且中秋还有十五天。 而现在，是自己与堕落盘古争分夺秒的时候。 理清楚这一切之后，秦泽开始根据罗盘的指引，前往无数人都不敢冒犯的地方——值神领地。 …… …… 说是不敢冒犯，也仅限于堕落值神还存在之前。 堕落值神与值神之间是存在争斗的。 秦泽也经历过堕落值神的下属，进攻值神领地的事情。 也因此，他才在蚕塔，取得了双头部族的疑物。 不过堕落值神，现在悉数都在乔薇手里捏着的。 它们掌握的秘密，也正在被乔薇所吸食。 没有了堕落值神，很多原本属于堕落值神的旧历生物，都归于值神。 生存嘛，不热碜。 旧历世界的生态，和人类的世界生态也一样，弱肉强食，识时务者为俊杰。 如今，值神们没有了敌人，值神的下属们，也就少了很多警惕性。 杂沓王爵也因此，变得清醒起来。 人只有在充满危机的幻境里，会渴望保持清醒。 而杂沓王爵的仆从们，都有一个共性—— 它们越是清醒，越是抗拒杂沓，那么杂沓王爵自身就越发的杂沓。 这一点，秦泽也从奥丁留下的遗书里，猜出了一个大概。 可以反推的是——被杂沓王爵所奴役的人，他们自身越清醒，那么杂沓王爵反而会越不清醒。 也就是思维杂沓，认知杂沓。 如今，值神已经旧历界的绝对主宰，没有了堕落值神的骚扰，杂沓部落的双头子民们，非常的杂沓。 它们不再需要清醒，任由自己的两個头，发生不同的认知。 当然，杂沓部落不止有双头族，还有三头族。 据说有少少数极为稀有的几个天赋异禀的，可以少出四个头。整个杂沓部落，已经很多年没有新的成员可以少出四颗头。 而少少数被王爵大人选中的，可以有五颗头。 代表人物，便是湿婆。 头的数量，代表着地位。也代表着杂沓等级。 这个算是杂沓部落的风土人情。 秦泽也是踏入杂沓部落后……才知道这风土人情有多古怪。 八月初一。 在杀戮罗盘指引下，秦泽靠着一路视察与打听——终于真正踏入了杂沓王爵的领地。 一场满是杂沓的冒险也由此展开。 …… …… 杂沓部落，作为值神的领域，这个地方一直是禁地。 但值神也有自己的直系部队。杂沓部落的双头族，三头族，四头族，都是原住民。 它们并不欢迎其他人进入这里。除非——如同八月初一终于抵达的秦泽一样，持有疑物。 秦泽还没有到交疑物的时候，只是一路上不停奔行，不过就算没有疑物，他似乎也完美融入了。 有多完美呢？完美到秦泽差点以为自己旧历化了。 差点被自己吓掉sn了。 在踏入值神领域，这一诡异规则之地的瞬间，秦泽趋宜的另一种能力生效了。 秦泽的身体，也开始“本土化”。 秦泽少出了四个头。 四头是极限。五个头得有第六值神的印记才能做到。 秦泽的四个头，辨别是本体头—— 这个头的秦泽，一切都和自己的原本的一样。当然，经过伪装后，呈现在一众生物眼里的样子肯定是本土化后的样子——肥头大耳，像是石狮子的头。 另一个是冷淡头，头发是蓝色的。外表和秦泽的本体头很相似。但头发颜色不同。 “我靠！”秦泽震惊不已，才刚刚踏入杂沓部落，就发生这种变化。 蓝色头只说一句话： “6。” 红色头说道： “哇，oh，我的老天爷，这简直是太酷了，我简直要腾飞了，快看啊，我怎么有这么多头颅，我该如何劝服他们听我的？” 一头白发的白色头说……好吧，他没有说，他开始疯狂尖叫，怒吼，哭泣。 这几种情绪跨度宏大的叫喊，他仿佛可以无缝切换。 最惊恐的表情，最愤怒的表情，最悲哀的表情都在不停变化。 白头秦泽的叫喊，很快引来了不少人注意。 红头秦泽有些郁闷： “一个瓜娃子，一个闷娃子，一个疯娃子。” 本体秦泽看着远处的来人，琢磨着…… 瓜娃子是说自己？ 蓝头秦泽还是高冷，只有一个字：“6”。 四个头少在宏大的身体上，就连手都少出了额外的六只。 现在的秦泽，可比三头六臂还强，是四头八臂。 此时秦泽在杂沓部落的边缘，这里是一片荒地。 远远望来，能够看到远处部落的房屋轮廓，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正常审美的房屋。 而反方向看过来，只有无尽的戈壁。 一共来了十二个双头部族的人。 它们手里都拿着武器。和秦泽不同的是，这些双头部族的人虽然有两颗头，但并非双头四臂。 它们同样只有两只手。 一颗头代表理性，一颗头代表感性。 有男有女，一群双头部族的成员将秦泽围住，不过即便是包围，众部族成员也都非常悚惶和紧张。 “您……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高贵的，伟大的，四首贵族阁下！天呐，我居然见到四首贵族！” 四首贵族？ 秦泽没想到自己的伪装是这样的。 此时，秦泽的白色头颅，还在疯狂尖叫，哭泣，怒吼。 这一幕非但没有吓到其他双头部族成员，反而让它们感到羡慕。 是的，自己的白色头颅搁那疯狂变脸的时候—— 其他双头部族的人居然满脸羡慕和崇拜。 秦泽的红色头颅噗嗤笑出声： “您们崇拜个鬼啊！啊，我现在的样子的确很像鬼，好吧，我是说，我怎么会少——” 啪，秦泽操控两只手捂住了红色话痨头的嘴巴。 红色话痨头也操控两只手想要掰开秦泽的两只手。 看起来，身体就像是内讧了一样。 这一幕，更是让双头部族的成员们羡慕不已。 太杂沓了，太美了，这不愧是四首贵族，这乱起来连自己都招架不住的气质！难怪能够有是四首！ 这些人激动的就快跪下来了。 秦泽这个时候，觉得……自己好像都不需要拿出疑物来了。 什么叫旧历高于一切？这就叫旧历高于一切。 趋宜居然让自己彻底杂沓本土化了。 但为什么会有四个脑袋？ 现在秦泽可以看出，双头部族，是最简单的，是整个杂沓部落族群里的吠舍。 而自己这种高贵的四头体，是杂沓部落的婆罗门。 至于湿婆这种五首的，恐怕就是正儿八经的帝皇级了。 杂沓王爵自身，则是神。

而之所以出现这种差异，秦泽大概能看出来，是双头部落，只有理性头和感性头。 它们缺乏能够深度思考的本体头。所以时常被某些矛盾而统一的想法给唬住。 就好比两颗头会为了豆腐脑吃甜的还是咸的打得不可开交。 或者为黑丝和白丝谁更好看而发生难以调和的分歧，从而陷入一种瘫痪状态。 三头部族则有本体头，兼巨理性和感性。 四头部族多出来的这颗头…… 秦泽猜测自己的感性头应该是红头，红头话痨。 蓝头是理性头，冷淡，寡言少语，常年单走一个六。 那么白色头呢？ 看周围人对白色头的那种羡慕与崇拜……白色头似乎更为高贵？ 作为贵族，当然不可能问出一些不相符贵族身份的问题，秦泽只能先压制住问题的**。 他对着周围的双头部族表明，自己是外出归来，需要有重要的事情，和王爵禀报。 这些双头部族的人也没有怀疑，便带着秦泽开始朝着杂沓部落的深处——杂沓王庭接近。 一路上，秦泽也从双头部族的下属口中，得到了很多情报。 基本上都是印证，印证在杀戮小镇听到的话。 高贵的四首贵族之躯，让秦泽一路上通行无阻，那疑物他也亮了亮，反倒显得有些多余。 秦泽只感觉自己地位尊贵的不像是一个新人，而像是班师回朝的将军。 他没想到，四首居然这么高贵。 杂沓王庭的建筑，也都是统一的。 就好像理性头与感性头是统一的，杂沓部落的建筑，有圆必有方，有直必有弯。 有的房子是无规则的线条状。这或许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房子，但您可以理解为，无数个管道组成的房子。 也有房子是彻底的球体，或者彻底的立方体。 总之，杂沓部落真的很杂沓。 如果您坐飞机，从高空俯瞰城市，您会发现城市方方正正的，规划的很有美感。 但如果您从高空俯瞰杂沓王庭，就会发现……杂沓王庭没有任何美感，只有一个观感——乱。 秦泽没空理会这个部落的风土人情。 他大概在下午的时间里，弄清楚了——第四颗头颅，叫杂沓根源。 这是一种天赋，杂沓部族的人，都梦寐以求的天赋。 只有少少数天赋卓绝的人，才有资格少出杂沓头颅。 湿婆和秦泽，是这些年来唯二的两个。 关于湿婆，这个唯一的五首皇族，在王庭还是有很多情报的。 秦泽打听后才知道，一个让他颇为震惊的疑息—— 湿婆和自己是一样的。湿婆居然也有情绪清空能力。 一旦情绪堆积到某个程度，就会忽然变得冷静和理智。 这个疑息让秦泽忽然觉得……自己别是和湿婆有什么亲戚关系吧？这就太狗血了些。 总之，很久没有新的四首出现了。 这也让秦泽顿时心生不安，自己以四首姿态出现……很可能会引起警惕。 好在，秦泽是幸运的，今日据说有大人物会降临王庭，要与杂沓王爵商谈要事。 现在一切消息都进不了杂沓王爵的王宫。 秦泽被安顿好后，便解除了四首的姿态。 在解除前——他还遭到了一点抵抗。 红色头颅似乎察觉到了本体想法，开始疯狂话痨起来，不停言语阻止。 蓝色头颅只有一个字：“go”。 红蓝依旧统一，而白色头颅，依旧不停尖叫。 秦泽最终还是解除了变装形态。他现在要做的，是潜入皇宫。 潜入这种活儿，对如今的秦泽来说不难。 在伐魔之战里，他接触到了杀手幽灵。同时在第一次天谴的时候，接触到了导游这个职业。 二者的能力融入在一起，就是完美的潜入能力。 不可触碰，且融入环境难以发觉。 秦泽就像是一团流动的气体一样，在人们看不到且碰不到的情况下，不停接近皇宫。 在进入皇宫前，他已经做好了情报工作。 杂沓王爵会在每天黄昏时分，出现在皇宫之外的一处广场上，将杂沓的力量散发出来。 让大众变得杂沓，让自己变得清醒。 换而言之，杂沓王爵会有一个时刻，是要离开王座的。 …… …… 杂沓王宫并不复杂。 根据秦泽对第七值神的了解，值神似乎都有一个王座，王座很高。 九十九级的台阶，这也注定了，杂沓王爵的所在地，必然是最高的建筑。 所以秦泽很快找到了杂沓王爵的王座所在地。 在宏大空旷，褐色晶石所搭建的宫殿里，三十六跟高达百丈的超大石柱，撑起了人类视角里堪称恢弘壮观的大殿。 宏大的中心，便是九十九级台阶。九十九级台阶之上，则是由无数头颅构建的王座。 杂沓王座。 头颅代表着思想，性格，人格，认知。 而杂沓王座，是由数以千记的头颅堆起来的。 秦泽藏匿在一根宏大的石柱后面，借助导游的能力，能够通过环境看到所有的画面。 同时借助幽灵的能力，他彻底隐匿了自己的气息。 “牢记一点，我不是来弑神的，我是来偷东西的。” 距离杂沓王爵离开王座，前往广场散发杂沓，还有些许时间。 秦泽进入隐匿的状态，开始了等待。 今日的杂沓大殿里，还有一个来客。 这个人浑身都贴着封条，每一个封条上，都写着一个“罪”字。 第二值神，罪行王爵。 秦泽屏住呼吸。 两大值神会面，让他忍不住绷紧神经。 罪行王爵的实力，仅次于永生王爵，那是自己现阶段根本惹不起的存在。 如果被发现，今日必死无疑。 好在，两值神并未发现秦泽的潜入。 罪行王爵的声音很沙哑： “除了我刚刚和您说的，准备入侵竞技之国，还有一件事，您得小心。” 杂沓王爵依旧坐在王座上。 这一点，罪行王爵也不在意，就好像哪怕是永生王爵出现在他的罪行王座之下，也得接受自己坐在王座之上。 罪行王爵微微抬起头： “根据谁人人的说法，秦泽很可能会剑走偏锋。” “他现在距离成为主宰，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步入浩劫境。” 杂沓王爵只有两颗头颅，这是秦泽很疑惑的。 这位杂沓君主，不……杂沓神王，居然是双头？ 这算是回归本源么？ 杂沓王爵的两颗头颅同时睁眼，用重叠的声音说道： “您是说，秦泽要杀我？” 罪行王爵没有否定： “杀死值神，的确是从天人境，步入浩劫境最快的办法。” 两颗头颅一颗大笑，一颗讥笑： “哈哈哈哈哈……哼哼哼哼……他敢来杀我？伱凭什么认为他敢？” 笑声在大殿里回荡，层层叠叠。秦泽也纳闷呢，我打值神？ 但接下来，他发现这一次偷听居然有意外之喜。 罪行王爵说道： “您和老七不一样，您有着真正的值神级的力量。” “但您的弱点，克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