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她有什么痛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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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完谷驰的事情后,科尔斯顿便不停地询问着徐恕和江武蔡广姞怎么样了。
科尔斯顿猜想到蔡广姞可能会受到伤害,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疑蔡广姞真的死了。
“是,是谁人疯子!”
科尔斯顿猛地拍桌而起,他情绪一激动,连带着说话的调调都变得奇怪起来。
在科尔斯顿眼里,杀人犯肯定是谷驰,想都不用想。
徐恕和江武从审讯室出来,江武看了眼审讯室里面,接着回头看向自己师父。
“徐队,您觉得谷驰真的会是凶手吗?”
徐恕靠在墙上,认真思索着。
“并不能完全排除他畏罪自杀的可能。”
在科尔斯顿的讲述中,谷驰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十分极端的人,可是在谷驰的姐姐嘴里,谷驰是一个温顺和气,十分疼爱老婆的人。
“来找谷丽。”
谷丽还坐在审讯室里,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当她看到那两个警官重新返来的时候,立刻打起精神,看向他们两个的眼里似乎带着些许等候。
“谁人洋鬼子怎么说的?”
分明是读过书,也常写作的人,谷丽必定讨厌极了科尔斯顿,才会一口一个洋鬼子地叫着。
想来也是,毕竟在他们二人眼中同一个人的形象都是截然不同的。他们的立场就不一样,又怎么可能看得顺眼。
更何况在谷丽眼里,这个科尔斯顿就是一个准备拐走自己弟媳的奸夫。
“您认不认识阿英?”
谷丽愣了一下,接着又恢复淡定。
“认识,是个很好的姑娘。”
“阿英和您弟弟是什么关系?”
谷丽看起来很坦然,也没有打算回避阿英这个人物。
“她是我弟弟喜欢的人。”
听到这话,徐恕忍不住皱起眉头。
“那蔡广姞,又是您弟弟的什么人?”
提起蔡广姞,谷丽就来气。
“蔡广姞谁人女人,对我弟弟多加管控,处处挑唆我弟弟,她和阿英简直就不能比。”在谷丽眼里,破坏别人家庭的阿英成了一个可怜的女孩子,这与她刚刚对待科尔斯顿的态度截然相反,“阿英为爱忍辱负重,最后还不是被蔡广姞给逼跑了。”
谷丽说完这话徐恕和江武再也没说话。
接二连三的故事冲突已经让他们大脑疲倦,都不知道接下来该问什么了。
关键是他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谁人关键人物阿英。
阿英既然要逃跑,肯定会躲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来,他们派出警力来巡,暂时还没有结果。
两人走出审讯室稍作休整时,正好看到姜青蕊从法医室里走出来。
“姜姜!”
江武已经迫不及待要将刚刚那杂沓的人物关系给姜青蕊梳理一遍了。
然而姜青蕊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江武,而是在江武旁边的徐恕。
“正好您在这儿,这是尸检报告。”
姜青蕊将整理好的尸检报告递给徐恕。
“蔡广姞死于失血过多,她一共被砍了两斧子,第一斧子是从脑后,第二斧子是从前面。”
说起这个情况,姜青蕊不由皱起眉头。
她记得,在死亡共享里面,那一斧子是从后面劈过来的,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谷驰劈来的。
可是最致命的恰恰不是那一下,而是从前面。
难道说凶手另有其人?
“谷驰就是窒息死亡。”
谷驰的确是自杀,这一点没有什么好争论的,现在焦点聚集在蔡广姞身上。
那第二下到底是谷驰发现蔡广姞没有死透,所以又从前面补了一下,还是说有其他人看见蔡广姞没死,又恰恰对蔡广姞恨之入骨,所以给她来了一下?
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消息,徐恕听到这一点后,突然想起什么,刚要询问凶器,就见姜青蕊摇摇头。
“消息上的指纹都已经被擦掉了,没有提取到有用的。”
那这样事情就陷入了一个死局,想要破局的话,谷驰已经没了,现在和这件案子有关的只剩下谷丽和科尔斯顿。
谷丽?
徐恕猛然抬眸,拿着尸检报告转身回到审讯室。
谷丽看到警察又返来了,似乎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坐直身子,将手搭在面前的桌子上,看着匆匆走返来的徐恕和江武。
一抬头又看见一个新的人走出去。
“这位是?”
谷丽一点也不怯场,像是谈天一样的问起姜青蕊,姜青蕊没有回答她,谷丽自识无趣地收回话题,转而看向徐恕。
“警官是又想到什么问题了吗?”
“谷丽,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蔡广姞和谷驰的死亡时间对不上。”
听到这话,谷丽一愣,接着嘴角微抽,笑了起来。
“怎么个对不起来?是我弟弟先没了,还是蔡广姞先没了?”
听到谷丽套话,徐恕并不买账。
“您当天究竟有没有在现场。”
谷丽抿了抿嘴唇。
“我说了我在给孩子洗澡,您们不相疑,我说我来了现场,您们还不相疑。”
“认真回答问题。”江武开口打断谷丽掰扯,谷丽看了江武一眼,懒散地靠在椅背上。
“所以您们现在是在怀疑我了?”
“我们现在怀疑是科尔斯顿杀了蔡广姞。”徐恕语出惊人,被惊到的不仅有谷丽,还有江武和姜青蕊。但是后面二者极快的收敛表情,并没有被谷丽看出异样。
“您们怎么会怀疑到他身上?”谷丽几乎是脱口而出,问完了才察觉到自己这样问甚是不妥。
“因为,他要给蔡广姞减轻痛苦。”
听到这个话,谷丽似乎想起什么,哼笑一声,语气变得颇为不屑。
“她?她有什么痛苦。”
“被东西砍中后脑,当然痛苦了。”
谷丽极力将自己的弟弟塑造成受害人,将蔡广姞说成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所以对于任何说蔡广姞在受痛苦的话,谷丽都会下意识辩驳。
“斧子磨得那么厉害,她怎么可能会……”谷丽说着说着突然停下,猛地抬眼看向眼前的三个人,方才在脸上伪装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不见。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
“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凶器是什么,您当天都没有来过现场,直接到了医院来看望您弟弟,那您是怎么知道凶器是斧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