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今时不同往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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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童淋的咄咄逼问,王荣山仍旧不紧不慢的回着话。
他说,“到底是年轻气盛,就是被吓到,也不能说出有人大半夜翻您窗户的话,传出来让人在背后怎么讲究您?小童知青啊,您从城里来,是在咱们大队呆了一年,可对乡下生活还是了解的不够深,迥殊是嫁了人的女人,如果传出什么不好的风尚流言,您这名声可就誉了。您想想卫东返来,他听到之后,是相疑有人爬您窗,还是您带人返来?”
童淋黑了脸,她一直知道王荣山是个虚伪小人,却没想到他能这么颠倒是非。
什么相疑谁,根本就是看她是个女的,李卫东又不在,才觉得她好欺负。
“村少既然这么说,那我也没什么好多说的,我还是来镇上找人给我个说法。”她拿着斧头转身就走。
王荣山眉头一蹙,城里的姑娘的确不好摆弄。
只是让他现在低头,王荣山也做不到。
况且在王荣山看来,童淋到他们村里这一年,一直很老实,听她说话时都不多,现在敢在他面前放肆,还不是仗着嫁给李卫东。
李卫东以前的确不好惹,有耿主任在背后撑腰,如今耿主任自身难保,又怎么可能照抚得了李卫东。
想到这,他对着童淋离来的背影道,“童知青,我劝您一句,耿主任现在可一身麻烦,您这个时候再麻烦他,只怕耿主任也是有心无力啊。”
童淋停下来,扭头一笑,“村少放心,我来镇上也不是找耿主任给我撑腰,我这正大光明的事,自然是找能给我做主的地方做主。”
王荣山心下一凛,见童淋目光刚强,誓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
找能做主的地方,又有人爬窗,那也就是....
王荣山开始一直压着童淋,也是想着耿锦江现在自身难保,童淋又一个人。
如今见童淋并不如想象中好欺负,心有不甘,面上干笑两声。
“您这孩子。”他站起来,上前几步,“刚刚只是试探您,看看您能不能经事,这事若是查下来,背后指点议论的人定不少,我怕您启受不住,如今见您如此刚强。那好,我就给您做这个主。”
童淋差点没被王荣山这副作派给恶心吐了,不过是担心她来镇里,而他这个村少不管事,会被上面斥责,便又换了说词。
如今李卫东在外面还没有返来,童淋也不好翻脸,只能压下火。
“是我给村少添麻烦了。”
把人哄返来,王荣山也暗松口气,两人重新在院子里坐好,王荣山才细问起昨晚的事情。
听到童淋连给对方两斧头之后,心里又暗惊,心想看着弱不禁风,倒是个厉害的主。
“这事好办,晚上从地里返来,我把村里的男丁都喊过来,一个个检查他们后背,您看这样行不行?”
童淋也是这个想法,“那就麻烦村少了。”
“不麻烦,卫东不在,村里该多照顾您,眼下秋收忙的厉害,还让您受了惊吓,我看不如这样,让景芬来您那住伴您做个伴。”
童淋委婉的拒绝,“现在秋收忙,景芬每天要做饭,干的活又多,再让她晚上走到我那,也怪折腾她的。我一个人住到没事,村少也看到了,我这有斧头给坏人备着,对方胆敢再来,可就不是两斧头的事了。”
王荣山说的是客套话,童淋不接受,他也没再多说。
等童淋走了,王荣山坐在院里闷声抽着旱烟。
杜秋英从屋里出来,站在院里就能看到童淋往村外来的身影。
她道,“会是村里的谁啊?这事等李卫东返来,知道了还不得拔了他的皮。”
刚刚两人在院里说的话,屋里的人自然是都听到了。
王荣山道,“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
杜秋英不清楚,“童知青说假话是为了什么?对她又没有益处。”
“也可能是贼喊捉贼。”
杜秋英更不清楚了。
王荣山左右看看,起身进屋,杜秋英跟上来。
进屋后,他坐回炕上才道,“村里人可有人在议论宋权总来山脚下。”
杜秋英还没等坐到炕上,被自家男人的话惊的又站回地上,“您说...村里人的看到,所以他们怕...就先贼喊捉贼?”
杜秋英声音大,里屋的儿女都探出头来。
王荣山扫了一眼,轻斥妻子,“当着孩子的面胡说什么。”
然后又叮嘱一双儿女,“今日的话不许传出来知道吗?”
“爸,我和我姐可什么都没听到。”王继兴嘿嘿一笑,拉着神色变幻的王景芬回了里屋。
下午来地里还有些时间,王荣山躺回炕上眯了一会儿。
杜秋英坐在炕上,身前放着针线笸箩,渐渐的缠着线,眼睛发呆的看着窗外,耳边是里屋儿女低低的说话声。
“姐,童知青那么高冷的人,没想到她竟然还偷男人。”
“别胡说。”
“我又没胡说。”
“姐,李二混子返来知道这事,看他还有没有脸在村里呆下来。”
“好了,不要再说了。”
这次,王继兴老实了。
而另一边,童淋从王家出来后,是往自己家走,但是路过知青宿舍的时候,她走了过来。
翁晓秋在靠窗下的墙边摇椅上躺着,自从王寡妇搬过来之后,除了晚上不得已,白日她多是避开和王寡妇呆在一个屋。
大晌午的,王寡妇没像村里人一样抓紧时间眯一会儿,反而是盘腿坐在炕上嗑瓜子。
她抬眼看到童淋,眼睛一亮,“童知青。”
大嗓门一喊出声,惊了院里小憩的翁晓秋,吓的她猛的坐起来,看到一人影站在她身旁。
“翁晓秋,您白日来地里了?”
“来了,怎么了?”翁晓秋反问。
屋里,还打算喊童淋的王寡妇立马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童淋压低声音,“今天在地里,男的里面您有没有注意到谁后背和手受伤了?”
翁晓秋渐渐坐起来,“怎么了?”
翁晓秋也不回答有没有看到,仍旧反问。
“算了,这事您当我没问过您吧。”童淋转身就走。
留下一头雾水的翁晓秋,一直到童淋走远了,也没弄清楚童淋问她那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