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8 林黛玉：周大哥，你且将小妹放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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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5.78林黛玉：周年老，您且将小妹放下
少焉后，林黛玉外间书房。
“妹妹可是累了？”眼看着林黛玉坐在休息少榻上，有一眼没一眼看着手里的《稼轩少短句》，甚至有些眼皮子打架，周阳赶紧上来坐在旁边，轻轻拍了拍妹子脑袋，“累了就来歇着，坐在这里像什么样子？万一睡着受了凉，吃药您又嫌苦！”
“周年老！”林黛玉被某人的亲密动作弄得面颊发红，心里却没有什么拒绝的意思，犹豫少焉后才说道，“小妹不要紧，刚才雪雁那丫头已经到暖房来准备了，说是烧了热水给我和琴妹妹，只是可能会吵到姨妈。”
“她一贯是不会早睡的，这时候候估计正闲着无聊，听同福给她念话本儿呢，哪里会打扰了。”周阳很随意的安慰了一句，却没注意林妹妹浑身一僵，“外面天气的确冷了些，逛了一天洗个热水澡再睡，倒是省得凉到。”
“周年老平日里晚上不睡，都做些什么消遣？”林黛玉停顿了少焉才轻声问道，“小妹听晴雯说过，您在家里经常习武练剑，只是这些日子您忙的厉害，返来也是休息占多数，倒是没见过几次操练。”
“习武一为功名，二为强身健体，闲的时候自然练得多，忙起来哪里还有这么好的精力。”周阳笑着说道，“只是无论晚上如何，每日早上定要锻炼最少两炷香的工夫，只是妹妹一向起得晚，这才没看到吧？
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妹妹总是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白日不活动，到了饭点儿自然是茶稀饭少，身子骨怎么好的起来？没有一个好的身体，一切都很难说，就是皇帝陛下，历史上有能耐的多了，就如那位后周世宗，英年早逝有何用？留下孤儿寡母被姓赵的篡了江山。”
“周年老，小妹不过白说几句，就惹得您这一车子话，哪里就敢和圣人相比了？”林黛玉忍不住笑了出来，轻轻打了某人两下才说道，“再说了，女儿家不就该如此，虽说小妹也羡慕赵家两位姐姐，可她们毕竟......少见了些。”
“您直说不相符规矩就好。”周阳笑着说道，“其实所谓的《女戒》、《女儿经》，根本就是为了摧残您们这些大家闺秀，贫家姑娘哪里顾得上这么许多？饭都吃不饱，还避忌什么抛头露面，您应该也听说过，农家媳妇还要到地里给丈夫送饭吧？”
“周年老，小妹只听说过这些，却没有亲身见过，今日听年老如此说法，想来都是真的。”林黛玉轻声说道。
“不止如此，就好比所谓的‘三寸金莲’。”周阳笑着将林黛玉小腿抬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握住纤足说道，“若是穷人家的姑娘也如这般摧残自己，又该怎么劳作？以后您也不要在缠足，我听说为了所谓的‘娇小’，甚至有人故意将姑娘的脚骨掰断，简直是骇人听闻。”
“周年老！”林黛玉羞的面红如血，用力了几次才挣脱出来，“哪有您这样拽住人家......父亲疼爱小妹还来不及，哪里会如您说的那般狠毒？父亲还专门说过，除来那些腐儒酸丁，正常人家谁会如此摧残自家女儿？”
“林大人一向开通。”周阳笑了笑，顺着窗户望向外面。
却见此时的花园中，“十五月亮十六圆”的规律再次起作用，虽说这天是十七，因为过了晚上戌时，基本还算圆润的明月已经渐渐爬上了天空，在整个花园中洒下一片莹白，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要沐浴一番。
“今晚月色很好呢！”林黛玉顺着他的目光看来，美目也吐露出向往之色，“可惜天气凉了些，若不然叫上姐妹一起吃茶赏月，倒也不失为一番美事。”
“这才哪跟哪，天气不过是刚刚转凉，要是到了冬天，您还不出门了？”周阳笑着从衣架上拽下一件毛领风衣，顺手给林黛玉裹上，“看样子雪雁那丫头还要不少时间才能准备好热水，走吧，我们现在来看看。”
“周年老，小妹白日里转了一天，现在腿还酸呢！”林黛玉任他扶着站起来，眉头立刻皱起，“软软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这有什么。”周阳笑着将她一把横抱起来，引起一声轻呼，“走吧，横竖就这几步路，我在客厅带两块棉垫过来，省得石凳坐着凉。”
林黛玉面颊登时红透，却也没说什么，任他抱着到了房外花园中，却见尚未化净的残雪已经再次结冰，在月色下甚至隐隐有些反光，石凳石桌倒是干洁净净，待周阳放好棉垫顺便把人放下的时候，妹子已经羞的不想抬头。
“好了，林妹妹快看。”周阳眼看着差不多，干脆坐下就把妹子放在自己深身上，轻轻揽着她笑道，“您们白日里看枫叶，一路上对了好多诗词，这关于月亮的诗词名句可是要多得多啊。”
“周年老，求您放我下来，若是让她们几个看见，明日里又要调笑欺侮了。”林黛玉声音几乎小的听不见，那点儿挣扎连象征意义都没有，“哪有您这样欺负人的，若是传了出来，小妹还要不要做人了？”
“您既然都住下了，何须再搬出来？”周阳笑着说道，“不若直接住下，看谁还能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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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年老，您且将小妹放下！”林黛玉表情渐渐变得严肃，在某人将她放在旁边石凳后才接着说道，“小妹......可是年老可曾当真想过吗？这些日子劳烦照顾，小妹虽说并未真的打听过什么，却也知道的不少。
就如眼前这处院子，应该是姓薛才对吧？小妹还知道有位薛家姐姐，在一位公主府上做了女官，可是周年老却在薛家的院子里与小妹谈笑，说着一生如何，不觉得太过儿戏吗？更何况，薛家姨妈就在不远的暖房，周年老可有什么要说的？”
“事情——有些复杂。”周阳轻轻输了口气，将自己与薛家的经历出来王淑英之外，捡重点说了一遍，半晌才苦笑着说道，“宝妹妹是我对不起她，可是这个世道就是如此，我如今的身份，她是撑不住内院的，但我也绝不会辜负了她，今生定会好好照顾。”
“士农工商乃是古训，小妹自然理解。”林黛玉的回答让周阳稍微一愣，这才想起来她也是出身显贵，是封建礼教的既得利益阶层，只是平时不管事，却不是不懂事，“可是小妹还听说，有位侯府千斤甚至公主都与周年老......如此之下，让小妹怎么放心？”
很多人都以为林黛玉离经叛道，其实真是想多了，看个《西厢记》就是大逆不道？那封建时代大多数识字的姑娘媳妇都能拖出来浸猪笼，这并非恶作剧，真正严格遵守礼教的有几个？就好像现代，完全遵守法律的有几个？
被视为“大家闺秀”典范的薛宝钗，同样有小时候偷偷看不和谐书本的历史，就像现代人多少都有些“叛逆”的因子，这只是人性常理；相反，林黛玉在原着中就有所表现，明确说过贾府“靡费但进项少”，至多不是不懂管家的“仙女”。
“您知道的还不少。”周阳笑了笑，将永昌公主那边的妹子说了一遍，末了才表明道，“永静那丫头不难说话，将来我也相疑您们能相处好；至于名分的事情，您更不用担心，我将来定会给您一个说法，不只是您的，宝妹妹也一样。”
“小妹等着——夜深了，还请周年老早些休息。”林黛玉起身轻轻福了一福，犹豫了少焉看向薛家花园暖房，少焉后才字斟句酌的说道，“还有，小妹听您刚才提起薛家姐姐，不知是准备如何向她表明，小妹就不过问了；只是明日一早，还望年老能送小妹返来。”
“妹妹放心！”周阳含笑答应。
目送林黛玉回房，他苦笑着摇摇头，虽说早就知道，红楼金钗都是人杰地灵的好姑娘，却不想她们都是如此聪明，幸好封建时代男尊女卑严重，如王淑英、薛宝钗这般“有毒”的关系形式，放在这个年代并非十恶不赦。
典型的如武则天、太平公主与张昌宗、张易之，唐高宗李治与魏国夫人、韩国夫人，这只是公开记载，但并非个例，相似的还有嘉靖帝与乳母客氏等等，明清小说中相似的关系情况比比皆是，名扬至今的“扬州瘦马”，里面专门有这类“项目”。
“子阳，怎么了？”正想些有的没的，耳边响起了熟悉而温顺点额声音，让她立刻看了过来，“怎么还没睡，天冷了，小心着凉。”
“没事，只是刚才想起您。”周阳澹澹一笑，轻轻揽着小寡妇直奔外书房，因为他看到雪雁正快步走过来，显然是西耳房内已经背好了热水，“有毒还是有罪，都让我一个人背着好了，您们不用担心这么多。”
“子阳，您说什么呢？”王淑英有些迷湖。
“没什么，其他人跑了一天，都累了休息，正好您白日不方便过来，那就现在好好补偿吧！”周阳释然一笑，干脆把她横抱起来大踏步放开速度。
“又胡说！”小寡妇白了他一眼，却识趣的没有多问，因为她知道，眼前的男人不需要她来担心，只要在需要时帮他排解压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