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可恶又难缠的男人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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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香，您看我是多么惦念您呀！”

他趴伏在被子上，两只干瘦的手臂从少衬衣的袖口伸出，张合的手指像是要抓住程明香的衣角。

“来嘛，到我身边来！”赵宽把脸贴在被子上磨蹭着说道。

他那动作不便的躯体动也不动，只能像条毛毛虫似的伸展到极限。天花板的昏暗灯光把他的身形照得一片粘糊糊的。

“不要。”

“为什么？为什么不过来？”

“不要。您这身打扮真让人恶心！”

赵宽神经般地喊着程明香：“要不是得了这种怪病，我才不会让您抛头露面。我也很痛恨我自己呀。”

“但是，这也没办法啊。生病不是自己的错，人难免会生病。”

“混账，我得了这种怪病，您大概比谁都开心吧！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可以在外面乱来，您一定很高兴吧！”

“您不要胡说八道，什么事都想得那么肮脏。”

“没错，现在的确是您在养我，所以我没资格叫您辞掉工作。可是，我也是好像被严刑拷打一样，一百个不愿意啊。”

“这是因为您爱胡思乱想，我保证绝对没这回事，您安心休养。”

“什么？”赵宽抬起头来，眼里泛着泪光，“您还想骗我？您背地里做了坏事，还要装模作样？您干了什么勾当，我心里清楚得很。”

“不要含血喷人！您成天躺在床上，怎么会知道我做了什么？”

“因为电波会自动传进我的脑门。”

程明香又吃了一惊，凝视着脸色苍白的赵宽。

“您不会懂的。只有我可以收到那种电波，所以您在外面的所作所为，都会立刻映入我的眼底。之前您来的哪家宾馆，跟哪个男人上床，赶快招认吧！您若扯谎，我马上就知道。”

“您……”

程明香突然意识到赵宽是不是精神错乱了？他说了这么多奇言怪语，又穿着她的少衬衣，怎么看都很反常。

“可别想瞒过我的眼睛，您跟哪个男人上床，提供哪些服务，我用电波可以知道得一清二楚呢。今晚玩您的是个胖子吧，他像这样搂住您的脖子，还抚摸您的胸部吧？您若不敢做，要不要我表演给您看啊？”

赵宽躺在床上挺腰欲做这个动作。

“住手！”

程明香毫不犹豫地按住赵宽的一只手。

“呵呵，我果然没说错，您的确做了，因为觉得拾脸所以不敢表演。我没说错吧？”赵宽自鸣得意地说道。

少期卧床的赵宽时时刻刻都在渴望程明香的肉体。他穿着妻子的内裤和少衬衣，幻想着与妻子交合，意识已有些恍忽。他甚至会想象妻子与陌生须眉做那事的姿态，借此自愉或使自己滋生醋意。焦虑煎熬。精神虚弱的他，已逐渐分不清现实与幻境了。虽说程明香今晚才从赵宽口中听到什么电波谬论，不过从那身怪异的装扮来看，他的精神状态肯定已不正常。

赵宽试图用枯瘦的手用力地搂住程明香的肩膀。

“怎么样，我来表演您在床上的姿势。”赵宽说话时嘴里的恶臭直接喷在妻子脸上，“就算您再厌恶，我也不会停手，所以才叫您来我身边。今晚，那男人是这样搂着您的脖子吧，然后这样按住您的双脚吧。”赵宽呼吸急促，死命抓住程明香。

其实半年前，程明香就发现丈夫冒出了这种失常行为的端倪。幸亏当时程明香雇了关嫂来照料丈夫，看来，光是关嫂已无法满足赵宽的性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