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三十八章 离开燕山（本卷 终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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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一川咳嗽着，脸色也苍白，见儿子一脸担心之色，不由笑道：“因为之前施展了多重禁术，我的紫府一直在萎缩萎缩，就在刚刚完全崩解了，所以身体一会儿就弱了下来。”
“施展多重禁术？”纪宁一惊，“父亲，那您……”
“哈哈哈……”纪一川却是畅快笑着，摸着纪宁的头，“这一战是我最后一战，战后我也会变成废人，既然如此，自然多施展点禁术。”
纪宁脸色变了。
禁术，都是对身体伤害大的，以身体乃至寿命为代价爆发出远超平时的实力。
“一川，您的身体？”纪九火脸色也变了。
“应该还能活一个月吧。”纪一川道。
“一个月！”纪宁脸色瞬间刷白，没有一丝血色。
怎么。
怎么会这样？明显，明显自己已经赶返来了，怎么还要这样？
“纪宁。”纪一川看着儿子，“您已经见多了生死，还看不透吗？对我而言，让我像个废人一样少期活着，是对我的折磨。我宁肯最强一战后绚烂死来……那才是我的归宿。”
纪宁身体隐隐发颤。
“而且您母亲等我太久了，我该来伴伴她了。”纪一川看着自己的儿子，认真看着，“您母亲死后唯一让我牵挂的就是您，而您如今已经不需要我保护了，您已经能够真正翱翔天地了。”
“不，父亲。”纪宁看着父亲。眼中湿润着。
……
度过劫难本应狂喜，可纪宁怎么也无法喜悦起来。
时间流逝。
纪宁每天都伴着父亲，每天父子二人都会彼此练剑，虽然仅仅切磋剑招，可父子二人都沉浸其中。而旁边则经常是一条雪白大狗，或者少年青石，或者管家秋叶在旁边看着。
终于。这一天还是来了。
纪一川躺在椅子上，白水泽则是恢复成原形靠在一旁，脑袋轻轻碰触了纪一川。
“小白。”纪一川轻轻摸着白水泽的头上的毛发。“此生我有您这一兄弟，死而无憾。”
白水泽低下头，眼泪流下。
“纪宁。”纪一川看向站在一旁的纪宁。“我本想让小白恢复自由，不过作为紫府层次的神兽，一旦恢复自由，怕也会遭到其他修仙者擒获。而且小白也一直看着您少大，和您很亲近，我想让他跟着您。这是我的想法，也是小白的想法。”
纪宁轻轻点头：“好。”
“小白。”纪一川看着自己的生死兄弟，“帮我好好照顾纪宁，我不在，您就是纪宁的少辈。也提醒着他。别让他误入歧途。”
白水泽轻轻点头。
随即纪一川从怀里拿出了一份兽皮，递给纪宁：“我知道您一直很想知道，当初到底谁杀死了您舅舅，害您母亲和我如此，这上面有名字。也有他们的一些讯息。原本我是让爷爷交给您的，既然我活着从牛角山返来，我便将它亲手给您。”
“我赌咒。”纪宁拿过兽皮，眼中闪过厉芒，咬牙道，“我纪宁一定会杀了他们。报了此仇！”
纪一川点头：“报仇我不拦您，可您记住，在我和您母亲心中，您的命可比他们珍贵的多。”
“我清楚。”纪宁点头。
“嗯。”纪一川能够清晰感到自己生命力的不停流逝，气息都在衰弱，他微笑着，“记着，我死了后，将我火化。也将我的骨灰撒在翼蛇湖上。我和您母亲说过，死后会和她在一起。”
纪宁强忍着泪水。
“我这一生，幼时无忧无虑，少年奋发，更凭手中之剑名传燕山。”纪一川看着虚空，眼神飘渺，“我曾发誓，要凭手中之剑，名传这大夏王朝无尽大地！可惜……我做不到了。不过，我的儿子会做到。”
纪一川看着纪宁，眼中有着无尽渴望：“纪宁，您会做到！”
纪宁心中一酸。
他还清晰记得父亲手把手教自己剑法的场景。
“从今天起，我教您练剑。”那时自己仅仅还是一幼童，父亲则显得高大魁梧。
从基础十三剑式开始，一步步教着自己……
……
纪宁这一刻清楚，那时已经断绝仙路的父亲将对剑的渴望依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会做到。”纪宁看着父亲，启诺着，“父亲，我会做到，一定做到，我一定会名传大夏王朝无尽大地。”
纪一川伸出手轻轻触摸着纪宁的脸。
手在颤抖。
“记住，好好活着，活的精彩。”纪一川声音已经微弱下来，他笑容也越加灿烂，“活的开心，活的痛快，活的自在……”
父亲的手忽然掉落下来，眼睛也闭上了。
噗通。
纪宁跪了下来，低着头，咬着牙。
“啊！”纪宁仰头，发出了嚎叫。
白水泽也用头轻轻碰触着纪一川的身体，碰触着，他的眼角也有着泪水流下。
……
没有谁知道，纪一川死时静悄悄，仅仅纪宁、白水泽伴着。明心岛上其他仆人们都不知晓。
“哗。”
“哗。”
一条舟船正飘荡着翼蛇湖上，纪宁正在舟船上，捧着骨灰罐，将骨灰一把把洒向湖水，随风飘洒，融入水中。
在夕阳余晖下。
一条小船上一名少年，一条雪白大狗，缓缓飘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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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宁没有立刻离开燕山，而是继续在翼蛇湖明心岛上呆着，他中途也来了水府一趟，来水府的战神殿闯过了第二层！第二层对如今的纪宁而言的确没有任何危险，随后纪宁在人阶宝物中也选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