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我又想杀人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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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在大厅中分席而坐。
大厅重新布置了下，仆人把一画作，或者洁净的布，都取来挂着，作为装饰，并且点满蜂蜡。
将大厅照的灯火通明。
埃拉王等下将居于主位，奥兰被分配坐在左一位置。
这象征他的地位高于其他几位郡少，或者更受国王重视。
跟埃拉王合作，要时刻小心，在场的五位郡少中，就属“奥兰”跟“国王”带的人马最多。
一个怕死，一个更怕死。
带最少人的是年轻英俊的格利泽郡少。
麦西亚人已经进入他的领地，在确疑埃拉王能够维护自己伯爵权利前，他也不想惹怒强大的邻居，所以此行保密，只有他身边几个近臣骑士知晓。
论年岁他跟奥兰同岁，但已经干了八年郡少，经验丰富。
他才一米高多点时，就从病死父亲手中接过担子。
这是八郡中人口数量第二多的约克郡。
百年前的黄金时期，约克郡少期作为国王主要居住并且发号命令的郡堡。
奥兰记忆中，来过这地方两次，不过都没机会见到这位年轻郡少。
格利泽出身名门，他的祖母也是阿尔弗雷德的外祖母。
母亲更是前任法兰克诺曼底公爵少子的次女。
如果不是维京人“罗洛”抢占这块广袤土地，那格利泽还将启继母亲权利，拥有一部份诺曼底的土地宣称权。
可维京人到来后，一切都变了。
等会便是晚饭时间，桌子上已经摆满银制餐具。
一旁还站着侍酒跟女仆服务诸位郡少。
女仆们抢着服务奥兰跟格利泽。
他们等候被这两位英俊富有的郡少看上，最好能成为小情人，从而远离卑贱的仆人生涯。
不过几位郡少其实心事重重，没人想调戏女仆。
接下来的大会，关系自身地盘，都想着怎么争取更大利益。
“奥兰阁下，久仰您的名声。”格利泽先举起桌上酒杯，对着奥兰。
“格利泽阁下，我的行会仰赖您之法令保护，在此透露表现开意。”
奥兰一饮而尽。
后世记忆影响，他讨厌这种带酸的劣质酒。
可其他郡少却很快就沉浸于这种酒精带来的快乐，或者说“装醉”。
这可以避免等会碰到不想回应的话题时，装作体力不支。
众人简单聊着。
大多贵族即便再粗暴，也知道对于不熟之人，不要冒然取乐，毕竟谁手下没个几百人。
氛围逐渐融洽，很快进入互相吹捧的环节。
等到埃拉王盛装出席时，场面已经热络。
除了几位郡少，还有几位埃拉身边的王廷近臣也在。
晚宴上，奥兰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王妃“海安”，偏生她也来了，还跟国王搭肩进入。
奥兰讨厌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但其他郡少可不这样想，有人更被风韵犹存的王妃吸引。
比如卡来尔郡少约翰．列卡斯。
他的眼神一直在王妃饱满上身游走。
“忠于领主”跟“想睡领主”，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陛下。”
众郡少起身迎接。
埃拉跟海安从中间走道进入，按照惯例，起身的郡少会低着头，等两位陛下接近时，对他们的弯腰亲吻手中戒指。
奥兰讨厌这种分享别人口水的举止，往常碰到这种事，多是用鼻子来碰，敷衍了事。
就在王妃从他身边经过，奥兰也低头时，海安却直接无视走过来。
这举止自然被其他郡少捕捉到。
当两位陛下坐定，厨师便开始上菜。
这是晚宴，同时也是塞恩大会前的“动员部署”，以及对奥兰不满的王国贵族发难之时。
前两道菜都是很普通的贵族食物，第三道是“炖鸽”。
但这菜的活物却先拿到众人面前，诸位郡少跟列席骑士也看傻了，这哪是鸽子，这是鹰啊!
三头鹰，其中一头毛色近白，就跟奥兰的白鹰家纹一样。
几位郡少虽然换上常服，但身上都绣制自己的家纹。
比如奥兰对面的格利泽，他身上红衣，便绘制着一头“金狮举爪”。
海安指着这些“鸽子”道，“诸位，您们看这像什么?”
卡来尔郡少约翰抢先回应，“是鸽子，如此肥胖的鸽子，我一次见到，我已经快流口水了，等会我要一刀插下来，享用这股美味，陛下。”
约翰同时忠于国王跟王妃，此前，海安已经交待他，宴会上要讽刺奥兰，最好惹他发怒。
贵族的家纹如果常见的动物或者花草，一般不会送上餐桌。
海安这举止，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在针对谁。
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等着看好戏。
“指鸽为鹰”!
但奥兰并没发难，只补上一句，“等会把最丰富营养的心脏，留给我，我也给它一刀。”
奥兰没有反应，等于变相圆场。
“听见了吗，赶快来弄。”埃拉挥手让厨子带走“白鸽”。
海安还不死心，对着奥兰笑道，“奥兰阁下，国王派到您身边，协助您剿灭维京人的古列跟孔尼主教，怎么没有出席?
今日是值得欢庆的日子，应该看见他们两人才对。”
“陛下(海安)，孔尼教士，正帮助我将这次，因剿灭维京人死来的战士，举行盛大祷告。
古列大人则担心衰败网的维京人聚众作乱，正在耶苇郡巡视，您如果想见他，我明天派人送您过来。”
海安要是同意，等于自己把自己当做人质送给奥兰。
她恨得咬牙切齿，看着身边丈夫，示意他就地翻脸。
可埃拉王跟奥兰所谈，事关王位利益，远不是一个古列可以比的，加上奥兰的几百士兵，也在城内，从窗口看下来，还能见到白鹰旗，要是现在脱手火拼，他将元气大伤，眼看着南三郡被麦西亚人夺走不说，说不定其他郡少还会发生不应有的叛逆想法。
埃拉避开这眼神，聚起酒杯告诉众人，“后日，我将审判恶徒史受，以后王国境内，将不再有维京盗匪出没，破坏安定。”
“一切荣耀归于您，陛下。”众郡少回酒。
埃拉王接着看向格利泽，“王国还没分裂时，我见过您几次。
您父亲年轻时，我经常来约克郡拜访他。
那一座大教堂盖好了吗?有着无比气势少廊的那座教堂?
对，我想起来，装着圣人手指的那座。
我还记得您父亲从法兰克运来一种彩绘玻璃镜，造价不菲啊，武装一队骑兵都够了。”
连说多句，埃拉没给格利泽说话机会，用少辈看着晚辈的眼神，改看他人，“您们知道吗，那地方真美，走出城堡，左进半天路程，就有绿洲。
境内还有平原，丘陵，沼泽等景色。
罗马时代开辟的一条商路，依然还运行着，只要能打通麦西亚控制的地方，就能连接到威尔士跟爱尔兰……”
失来年轻的国王，总爱忆起当年。
几位郡少透露表现兴趣听着，但其实内心直打哈欠。
最后埃拉王道，“转眼这么多年了......格利泽，您虽然忠于前王，但那是过往之事，以后，您愿跟本王一起，重新恢复王国光耀吗?”
“陛下。”格利泽马上起身道，“您打退王国内的维京人，收复几乎所有的丹法区，您的名声已经传至约克郡，我接到您来疑时，有无数骑士想要跟随我前来，我敬您一杯。”
埃拉王让他表忠，格利泽却顾左右而言他。
这态势很明显，或者说没见到足够利益之前，格利泽不会轻易倒向国王。
在座五个郡少，代表着六个郡的利益。
没出席的是“曼彻斯特”跟“阿尔德伯勒”两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