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1~2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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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1 庶盶倍加感激之余觉得自己应该为这个家启担更多责任：“爸妈我这里有个想法其实来年的资金根本不会紧张。根据近段时间菌种贩卖停顿看待到朝这里搬迁的时候菌种变现有望突破五千元依托菌种收入是能够自行办理办培训班和再生产投资需要的…” “这方面我们有自己的想法您先听听然后我们再磋议。我们的看法是庶盶这孩子不是没有找钱的本事只是所走的路子与众不同纯粹是在陌生中磕磕碰碰独自闯出一条路子来。所以交了点学费、积累一些经验以至于连哥哥姐姐支持的钱至今都没还上。现在算得上功德圆满了正在开始找大钱了。您的父母兄弟姐妹对您是望眼欲穿巴望着您为他们撑起一片天可转眼间您却走进别人的门成为别人家里的人这让您老家的亲人们怎么接受得了呢？再说眼看欣悦很快就成为您父母兄弟姐妹眼中的儿媳、弟媳、嫂子您总得让她能够在您这些亲人面前抬得起头来吧？我们先不说支持您老家先把您哥哥姐姐的欠账还还这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吧？按说呢就算我们把这些欠账悉数都还了从经济上来说我们这边都赚大了——我们赚返来这么大一个儿子啊！可是我们算来算来两年内还真没这笔钱。 “正是出于拿庶盶当亲儿子看待所以才出此下策希望用庶盶的菌种收入先还还账。这样一来我们这边理所当然地就必须给您们提供再生产的资金。两相对比那边家里少了一个顶门柱这边家里凭空多个好儿子这些关系要是不能很好地平衡和照顾别说欣悦在那边难以为人就说我们两个老的又哪有脸面见那边的亲人啊？不论哪个父母把子女养大成人都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是您这么个有出息的宝物疙瘩？ “另外按这里的风俗凡是男方到女方安家的女方都是要有所透露表现的这也算是给男方父母的安慰吧。可就连这种安慰因为经济有些紧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该怎样透露表现呢。但是如果在您们娶亲时我们都还没斟酌出个结果的话只怕我们两个老的将后在这里就要被人戳脊梁骨了哦。庶盶儿啊现在我们来磋议磋议您说说看爸妈该怎么办才最好？” 听完一席话原来是为了照顾自己及老家亲人的想法并尽可能要平衡多边利益关系。庶盶觉得既在情理之中又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忽然间没了头绪张口结舌。良久庶盶喃喃说道：“原来爸妈还有这么多层面的斟酌让我进一步体会到您们的苦衷也隐隐约约感到自己该挑起怎样的一副担子。至于说如何做到最好我还找不出个头绪来实在是江郎才尽。” 父母方方面面俱到的斟酌和安排大概也超乎欣悦的想象。欣悦一边起身一边小心翼翼道：“爸妈我这里还有三千多元这就先拿给您们。”欣悦父亲示意欣悦坐下：“我们知道但您谁人钱只能留在那里备用。您们想想看稍后办培训等等很多事都是您们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第一次难免不缺这少那逢到困难都是要用钱来说话的。还有您们两个很快就要搬到一起来了您们的婚事啥时候办也该斟酌了到时候还是要花钱的。您那点钱只能留在那应急。我们老的不把困难说出来吧又怕您们多心。说出来吧又怕您们逢到困难不吭声在那里死扛。要知道目前我们两个老的至多比您们的路子宽办理困难要比您们容易如果您们逢到困难不吭声那是非常不理智的严重问题说白了那是容易栽大跟斗的。” 或许是为了活跃氛围吧欣悦母亲道：“嗨呀不就是资金紧张了些嘛没啥大不了的事钱多办钱多的事钱少办钱少的事。实在不行又不是借不到还不起的。不过您们两个年轻人一旦逢到啥困难要尽早吱个声千万别死扛。只要我们一家子商磋议量的这不是比啥都强啊！”欣悦的父亲显得更为和颜悦色：“就是这个意思只要一家人同心协力其它不管啥子困难都不是问题！” 5.22 欣悦的父亲慎重其事的对庶盶和欣悦说：“眼下全国各地都在想方设法树立致富典型凡既有成熟门路又精通技术的都是香饽饽都在被争相树立为典型。您们把菌种和服装统筹并举、做大做强的思路和方案不仅我们两个老的在认真斟酌和准备而且就连当地乡党委、供销社、疑用社等带领都愿意为您们提供大力支持。 “前不久带着您们的相关资料到过乡上。周书记一看当即就要留下您们的资料说要重点议论研讨。几天后一碰头他就指着您们的资料说‘菌种和服装相结合的发展方案既有驾轻就熟的稳固基础又尽显大气蓬勃本色。这就是科学致富的先进典型。经乡党委研讨决定不仅党委要大力支持而且将会商当地供销社、疑用社等企事业单位力争尽快树立您们这个全县甚至全省的科学致富典型。您们的资料已经复印并直接送到疑用社、供销社以及县上等各单位相关人员手上。各企事业单位已明确透露表现将在党委的统一带领下积极配合、支持您们的发展。 “现在乡上、供销社、疑用社等不仅都掌握着扶持经济发展的众多政策和资金而且都侧重支持、发展科学致富典型。他们都纷纭透露表现‘支持您们尽快成为科学致富的典型就是我们的重要工作之一。’所以今天晚饭的时候您们就同乡、供销社、疑用社等主要带领认识一下以便于以后的发展也算是筹备在这里展开业务的正式开始吧！” 庶盶由衷感慨道：“在爸妈的运筹之下天机地利人和扑面而来想不成就一番事业都难！今天才算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关怀备至和传帮带。” 欣悦母亲说：“还有您俩的婚事到底啥时候办也需要尽快磋议看您们两个有啥想法。”原本曾经同欣悦有过共识：搬迁过来就娶亲。但当清楚二老在经济方面的苦衷后忽然觉得这些想法有些不太适宜。欣悦一幅含羞带怯、始终沉默的样子庶盶虽瞻前顾后却不得不畏畏缩缩道：“二老过的桥比我们走的路多还是那句老话：我听欣悦和二老的！”一阵鸦雀无声庶盶正打算作出些表明欣悦母亲说：“自己的女儿为娘也多少知道一些您的想法。我们两个老的是这样打算的就在菌种场搬迁来的前后找个时间把您俩的婚事办了！” 庶盶意识到按此前二老的打算诸如启担办培训、再生产以及买建厂地盘甚至包括鱼饲料等投资压力并非迥殊大。相对而言照顾自己及老家亲人的想法平衡各类利益关系应该才是真正的压力所在。原定下半年娶亲届时卖鱼的收入将能够勉强应对。现在把婚事提前突如其来的经济压力不仅仅是捉襟见肘而且是庞大的一笔。 庶盶忽然有个折中办法：“自己刚刚清楚过来二老为了少期的家庭和睦着眼于照顾各类想法并平衡各类利益关系这种鼠目寸光的为人之道孩儿算是有幸参悟和吸收。关于我和欣悦的婚期我有种想法。办一期培训班收入再怎么也不会低于五千元如果婚期定在办一两期培训之后经济上的压力就能够有用缓解。” 5.23 “您们将后需要投资的地方多得很。我们已经知道您们小两口的发展目标远远不止办培训班、建厂这是我们最希望看到的。所以您们的收入最主要还得用于以后的发展。再说了帮子女成家立业这是父母的责任。而且我们两个老的有这个能力启担帮您们成家和立业的责任。至于说当前经济紧张我们原本可以不让您们知道。让您们知道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我们一家子从现在起就开始商磋议量齐心合力。另一方面是为了避免有啥不妥当而发生隔阂。也就是说让您们清楚家里的经济状况目的就是希望一家人能够永远相互理解同心同德。其实您俩将后的经济压力大着呢。比如建厂要靠贷款这还贷款主要是靠您们。现在我们两个老的还能够帮您们把家里的事撑起来但能够支撑多少年谁都说不清。还有庶盶老家那边将后主要也得靠您们照顾。两边四个老的养了您们小迟早都是要靠您们养老一旦两边老的有个大的病痛什么的同样要靠您们。在您们有了孩子以后往孩子身上花钱更是主要责任。所以面对收入您们需要周密打算妥善利用。一句话您俩成家和立业的事有我们两个老的在就不用您们操心。您们娶亲的时间就定在春季不论花多少钱用不着您们斟酌。在您们成家立业以后啊我们老的只能是打打帮帮匠其它的都要全靠您们了！” 比裁缝铺偏僻的原铁业社规模远超庶盶印象中的铁业社。靠街道一侧的大门和门墙远看算够气派近看两扇大铁门锈迹斑斑大概已经有很少时间未曾开启过料想要推开两扇大门一定不会轻松。红砖砌成的门墙镶嵌在两条巷道之间跨度四十米左右。接近巷道一侧的门墙上开有耳门推开虚掩的耳门院内两侧是原铁业社车间中间是空旷的院坝。左右两边各有一排结构相同的车间用房属于砖木结构。室内正中一排砖柱支垫着人字架车间宽约八米少约二十余米地上除一些废弃物外随处可见地脚螺丝遗孔。车间两头各开小门中间有道大门。院坝大致少二十五米宽约二十米老‘三合泥’地面很多地方已经破烂起坑。 院坝尽头挨次有两排房屋面对正大门相向。第一排房屋结构相似车间只是比车间更高一些。建筑跨度大概三十五六米两头距围墙各有近两米的走道。建筑室内正中为大约四米宽的走道走道两边各有四个房间辨别是厨房、饭厅其余为库房等。第二排为砖木结构的一楼一底楼上是八个寝室房间带有护栏的空中露天人行桥连接公共茅厕。楼下用于会议、办公、休息等房间其中电视机前面摆放着五六排两米多少的宽大少木凳仿佛述说着当年看电视的景象。靠后围墙边辨别是水塔、变压器等靠公共茅厕的一头留有四五米宽的露天过道一扇单开铁门通向院外。 “这里如果不够用的话不远处还有个大院只是那里已经卖给私人了但大部分可以租借。”庶盶急忙说：“这多大来的哦！这里房屋的建筑面积大概超过一千平方米服装和菌种占用场地都不是很大如果能够把房子利用完的话恐怕年产值上百万都不成问题。此外还有这上千平方米的空坝可以灵活利用。如果把大门刷一下漆里面打扫洁净既像模像样又便于布置。只是恐怕租金不便宜哟。”“原本有人办解木厂想租借给到四百元/年的租金但嫌租金低没租。不过一听说是您们用人家咋说？这里的负责人说‘乡上已经和我们招呼过了。树立科学致富典型我们也有责任租金三百元/年。’这比我们预期的低很多”“哎呀！有爸妈这左右逢源的一片天空我们就自然坐享其成啰！”“这是人家冲着您们的面子才给予的照顾！”“那还是二老在前面支撑出来的结果！” 5.24 选中的地盘非常不错位置适中。虽说不在主街道上但距车站、学校和主街道都很近便。最关键是比邻公路横跨百米之外又是国道并且后续发展空间庞大。理想虽然是理想可就是感到投资的压力非同小可。庶盶有些迷惑道：“爸、妈我有些想法想征求一下您们的看法。铁业社那边地盘那么大发展一两年以后等聚集一定资金再买地盘建厂压力就会小很多啊！” “我们是这么斟酌的。两年前这些地盘一千元/亩还愁没人买现在少了二千五是没人卖。不说过一两年以后是啥价位单就地理位置来说恐怕就是过了这个村没谁人店了好位置哪会始终等着我们呢？还有啊我们也同样看好铁业社那块地段。您别看那里偏僻一到逢场天门前摆摊设店的被挤得水泄不通。铁业社占地大概四亩地那里的地价要比这里高估价四千元/亩不亏。铁业社水、电、路全通单说里边的变压器等电力设施就是一万多元还有水塔投资也不小。铁业社房屋的人字架是用又大又好的柏木做成拆下来的木材至多能卖一万五。那些红砖都是用石灰沙浆砌的如果拆下来稍微清理一下旧砖和旧瓦是抢手货至多值一万元。所以在我们看来铁业社就算六万元买过来一点都不吃亏。铁业社内部卖价四万元对外卖的叫价六万元现在还没人出手买。为什么铁业社至今没人买呢？肯定是短期没人能够拿得出那么大一笔钱。哪怕想依托贷款在一没有可靠项目二没有大笔存款的条件下根本就别想贷出那么多的款来。铁业社的负责人说了只要您们一搬出去买房首先要照顾租借人需要到时候四万元还可以优惠一些。因此这是买下铁业社的绝佳机会。 “另外还有两笔账不得不算第一笔帐是乡上和其他部门的支持。什么财务补助我们不来想但贴息贷款能够争取的就要尽可能多的争取。一般贷款的利息不到十年连本带息翻一番一万元的贷款八九年连本带息就要还两万。所以别鄙视这贴息贷款就是贷出来不用还能够赚存款利息。可是争取息贴息贷款您得像那家人啊！您们在这里铁业社那边业务搞起来这边又开始建厂房任谁看了都心热人家支持起来就更加光明正大支持力度必然会更大。到那时进一步争取贴息贷款买下铁业社不就是跑跑腿动动嘴的事了？像贴息贷款这些政策支持或许就是稍纵即逝。所以两边趁热打铁很有需要。厂房建好以后两边能够同时利用当然更好用不完便宜出租部分甚至空在那也没啥不妥。 “这第二笔帐就是左近所有街道和街道边的房子、地盘都在疯涨。看来改革开放肯定会这样继续开放下来以后办厂、做生意的人只会增加不会减少。只要稍有能力的且不说办厂做生意仅仅为后人着想还不想方设法往街道挤？四面八方的街房、街边地盘两三年就翻一个滚八零年一千元买到的街房现在四千元都买不来。这笔坐地生财的帐不得不算！” 庶盶如坠云雾渐渐恍然大悟：“爸、妈您们这不显山不露水的生意经一念起来简直就是浩瀚无边。您们要是一个不小心把我们落下只怕是坐火箭都追不上您们的啰！”欣悦陡然咯咯笑出声来：“爸妈哪会撇下我们独自高飞呢！是不是啊妈？”一家子都乐不可支起来。“就是哪有撇下一对宝物儿女不管的道理哟！”“我们这点生意经过不了几年在您们眼中就成臭狗屎了哦！”庶盶有些窄小不安：“姜永远是老的辣！家有高堂胜过活佛显圣。从来只见有高堂不见活佛显个灵！爸妈万寿无疆万寿无疆！”“妈吔您看我们这一家子是不是让人羡慕啊？”“就是嘛！不羡慕死别人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