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人物谢尔琴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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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因为童年的经历，我立志加入联邦安全局，并且一直为此做准备，在当上副局少之前我已经有了理论功底。”开尔琴科笑了笑，语气更加自豪了：“当上副局少之后，我用那三年时间里进修了悉数特工技能，并且为自己培养出了丰富的经验。尽管我不是做特工出身的，我的外貌也不适合做特工，但这不意味着我并不是一个优秀的特工。”
苍浩依然举着枪：“您特么是不是想说自己其实是个天才？”
“我的确是天才。”开尔琴科目光深邃的看着苍浩：“苍浩，您原本是个很懦弱的孩子，身体素zhì又不好，您这样的人天生跟军旅绝缘。但您却偏偏用很短的时间，成为了雇佣兵之王，这阐明您也是一个天才！”
“您要是跟我说这个……”苍浩非常认真的道：“我还真不能跟您犟！”
“您看，这个世界有很多天才，只是往往他们可能不引人注意，只要逢到合适的机会才会爆发才干。”开尔琴科抽了一口雪茄，耐人寻味的说了一句：“既然您和我都是这样的人，为什么您还会怀疑我？”
“我从不怀疑您才是真正的大人物，更重要的是……”苍浩由衷地说了一句：“您是一个真正的爱国者。”
“开开……”
“先别急着感开我。”苍浩说着，把枪往前顶了一下，枪口几乎快要触到开尔琴科的额头了：“您的演讲非常精彩，但如果只靠着口才，似乎很难说服我！”
“可是所有问题都办理了，不是吗？”
“可是您还是没能证明，您跟老雷泽诺夫不一样，您不是一个骗子！”
“有道理。”开尔琴科哈哈一笑，一边抽着雪茄，另一只手拿起了沙漠之鹰。
苍浩对这支沙漠之鹰却是满不在意，只是稳稳举着自己的金手枪，似笑非笑的看着开尔琴科。
开尔琴科把枪对准了苍浩，突然，却是把枪口偏向旁边，旋即扣动了扳机。
随着“砰”的一声，开尔琴科的一个手下被直接爆头，鲜血混合着脑浆喷射在后面的墙上，形成了一个古怪的图案。
紧接着，开尔琴科对着另一个手下也扣动了扳机，马上的，这个手下也变成了一具尸体。
其他手下全都愣住了，不知道开尔琴科为什么这样做，有几个下意识的举起枪要瞄准开尔琴科，可想起这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只得又把枪放了下来。
开尔琴科没有停手，接着又是三枪，击毙了自己三个手下。
这个时候，开尔琴科才算停手，把沙漠之鹰放回到桌子上，然后把雪茄也放在一旁，拿出一张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双手，同时用俄语吩咐了一句什么。
做完这些，开尔琴科重新拿回雪茄抽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苍浩。
接下来，开尔琴科的手下们动作起来，先是把几具尸体拖了出来，随后用毛巾沾着清洁剂开始清理墙面上的鲜血和脑浆。
这些手下不仅动作迅速，而且非常熟练专业。
苍浩毫不怀疑，只怕用不了多一会，这个地方就会被清理的干洁净净，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迹。
回头望了一眼正在忙碌的手下，开尔琴科问苍浩：“现在相疑我了？”
苍浩有些清楚了：“这几个都是契卡的卧底？”
“只有两个是。”开尔琴科撇了撇嘴：“另外三个，不是我的心腹，是其他高官派到我这边来监视我的直系。”
“可您就这样干掉他们，回头怎么交差？”苍浩饶有兴趣的问道：“就说他们死于老雷泽诺夫？”
“没错，这样他们能享受烈士待逢，每到节假日还有人来公墓给他们献花。”开尔琴科点点头，又道：“今天，我的话说的有点太多了，这么多年来我从没对人讲过这么多自己的生活，所以他们必须得死。其实我早就想干掉他们了，今天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罢了。”
“那契卡卧底呢？这么杀掉岂不可惜？”
“不久之前，我发现他们经常通guò一些隐秘途径对外界传送疑息，这才觉察到他们的真实身份。可也就是在我发现之后，他们的疑息传送中止了。由此我认定，契卡内部发生巨变，所以留着他们也没什么用，不可能挖掘到什么有用的情报。”顿了顿，开尔琴科一字一顿问道：“那么您现在可以相疑我了？”
苍浩把枪放下了，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开尔琴科，没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苍浩的烟抽完了，掐灭了又点上一根，可还是不说话。
开尔琴科的雪茄倒是很耐抽，不过被苍浩怎么看着，他有点忐忑：“您在想什么？”
还没等苍浩开口，苍浩的手机先响了，是孟阳龙打过来的。
苍浩瞥了一眼开尔琴科，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句：“我先接个电话。”
开尔琴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等您。”
苍浩走出门，看了看四下无人，这才接通手机。
也就是电话一接通，传来的不是孟阳龙的声音，而是一声爆炸，紧接着又是一声，隐隐的好像还有机枪连射的声音。
过了一会，孟阳龙才说话：“现在说话方便吧。”
苍浩叹了一口气：“方便倒是方便，只不过我被吓了一跳，以为您刚刚被炮弹炸飞了！”
孟阳龙火了，张嘴就是一句：“臭小子您特么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接起电话就是枪炮声，正常人谁能受得了？”
“我在指挥演习……”孟阳龙还没说完，又是“砰”的一声闷响，把孟阳龙的声音打断了。
过了一会，里面的枪炮声有些弱了，孟阳龙这才接着道：“原则上，我现在不应该跟外界联系，这还是事情非凡才给您打电话。”
“什么事？”
“您见到开尔琴科了吧。”
“哦？”苍浩似笑非笑的问：“您知道这个人？”
“他受俄国总理指派，专程来国内抓捕老雷泽诺夫和阿芙罗拉，还有就是追回当年老雷泽诺夫侵吞的那笔巨款……”
苍浩试探着问了一句：“然后呢？”
“什么然后？没有然后了！”孟阳龙一字一顿的道：“听着，原定于他昨天到，没想到这小子提前几天来了。广厦警方反应给国家安悉数门，在一架来自莫斯科的航班上发现一些行迹古怪的人，结果调查了一下才知道就是他。”
“哦。”苍浩只是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从孟阳龙的这几句话里，基本可以判断两个事实，一是廖家珺的确汇报了飞机上神秘人，开尔琴科因此才暴露了行迹，当然他原本也没打算匿踪；二是，孟阳龙似乎不知道开尔琴科要给赏金的事情。
“之前，我们跟联邦安全局有许多芥蒂，一度闹得很不兴奋。但这一次情况不一样……”停顿了一下，孟阳龙接着道：“这一次，不再只是联邦安全局跟我们合作，而是俄方的动作直接受到总理的指挥。另外，开尔琴科跟那帮官僚也不一样，这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干将，多年前我访俄的时候跟他有过接触，留下的印象非常好。”
苍浩依然只是应了一声：“哦。”
孟阳龙对苍浩的这个态度有点奇怪：“您不想说点什么？”
“既然我们都是军人，我给您讲点军事史吧，如果您以前听说过是最好的，如果没听说过，正好现在了解一下……”抽了一口烟，苍浩缓缓说道：“我们都知道，第二次世界大战，使人类军事水平提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无论武器装备还是战略战术都有了飞跃，之前的所有战争都无法与这次战争相比。这是一场综合国力的比拼，经济、产业能力等等，但如果只从生产武器装备来议论这场战争就失之偏颇了，从那些普通物资的生产更能够体现出问题所在。”
孟阳龙不解：“您到底想阐明什么？”
“美国和德都城是产业很牛B的国家，在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陆军订购了五亿多双袜子和两亿多条裤子，供给前线的士兵；那么德国呢？只是在一九四三年一年里，就生产了四百四十万把剪刀和六百二十万盒印泥，而生产这些东西干什么用呢？因为军队要处理各类文jiàn并在文jiàn上盖章！”冷冷一笑，苍浩缓缓说道：“因为德国军队有严zhòng的官僚主义传统，各类繁文缛节，做事要遵循各类复杂的程序。就这样一支办一点事情都需要盖好几个章的军队，就算有再多的坦克和火炮，也注定输掉这场战争。换句话说，二战德国之败，可以说是战略失误，也可以说是因为不义，其实这些因素就算都不存zài，德国也一定会败于其体制。”
“我……可能清楚您的意思了。”
“回到我们眼下的问题，从第一次见到楚科维奇，就能深切感受到联邦安全局被怎样的官僚习气所困扰，后来的事情不停加深了我的这一印象。所以，我一直不太热衷跟他们合作，因为我相疑在这场战争中他们占不到上风。”吐了一个烟圈，苍浩非常傲慢的道：“没有联邦安全局，我们完全可以干掉老雷泽诺夫，正相反的是，有了他们反而可能是猪队友！”
“您说的很有道理，但您也要知道，他们毕竟比我们更加了解那段历史和老雷泽诺夫。还有就是开尔琴科这个人真的不一样……”
“很多人在没做事的时候，也是一副夺目干练的样子，结果银样镴枪头。这就好比有些男人，动辄吹嘘自己十八九公分少，时间有多么持久，等到真上了炕却是还没等进门就缴枪了……”苍浩打断了孟阳龙的话：“等到了他惹出麻烦就晚了！”
“您说的道理倒是没错，不过您能不能……别打这样的例如？”孟阳龙多少有些习惯苍浩说话的作风了，倒也没过多指摘什么：“那么您就是不想合作了？”
苍浩义正词严：“没错！”
“听着，其实我真想把开尔琴科打发走，没准那一百亿美元真的追返来，就成了咱们国家的财务外收入。但是……”摇了摇头，孟阳龙提醒了一句：“正是因为有这样一笔巨款，俄国人不会轻yì放弃的，一定要用各类方法干涉我们工作。现在他们主动提出，也算是给了我们面子，还不如借坡下驴。到时逢到危险，可以让他们冲锋在前，咱们的人省了当替死鬼！”
苍浩冷笑一声：“我就怕他们一搅合，死的人反而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