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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五章 卫国公的身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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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和宫 此刻,殿中澄莹如水的玉阶上,穿行着一个个内监和宫女,也放着一张张矮凳高几,其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菜肴,香气四溢。 因为,正处国丧之时,殿中倒也没有什么翩跹腾飞的歌舞,一切都在较为庄严、肃穆的氛围中进行。 崇平帝在条案之后居中而坐,沉静目光掠向下方的一众文武群臣,清声说道:“诸位将士为国南征北战,从北疆草原至西北大漠,奔波劳苦,鞍马劳顿,朕敬诸位将士一杯。” “臣等不敢,臣等敬圣上一杯。” 下方一众将校,连忙道着不敢,纷纭举杯应和。 崇平帝抬眸看向贾珩,轻声说道:“子钰,这二年,京营骑卒将校往来奔波,这次返来当好好休整休整。” 贾珩放下酒盅,拱手道:“微臣也有此意,以后与女真争锋,更多还是用舟船海师。” 天子这显然是在当着一众京营骑将的面,延揽人心,可以想见,等他离开神京之后,这样“挖墙角”的事情必然层出不穷。 于是这般,=而宫廷饮宴,就在这般轻松兴奋的氛围中进行下来。 一众文武群臣,也从前日忠顺王父子谋反,齐王陈澄被赐死的大案中,渐渐定下心神。 大抵是满天的乌云应该是彻底散了。 贾珩此刻提起酒壶,斟酒畅饮,小口酌酒不停,就这样饮宴,在一众文武群臣的心思各异之中度过而来。 待到贾珩离了熙和宫,看向那一袭织绣蟒袍的陈潇,轻笑了下,说道:“潇潇,这次领兵返来,风尘仆仆,您累不累?” 陈潇柳眉挑了挑,清眸乜了一眼那蟒服少年,轻哼一声,问道:“您说呢?” 她在前线领兵打仗,他在家里多半就是流连花丛,耽迷情爱,快要记不得她是哪个吧? 贾珩伸手挽住陈潇的纤纤柔荑,目光盯着少女的清眸,道:“潇潇,咱们回家吧。” 不用说,潇潇现在正在心底各类腹诽于他。 陈潇压下心头的浮想联翩,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沿着一条青砖铺就、两侧朱色宫墙高立的宫道,出了朱红漆面的拱形宫门,翻身上马。 陈潇晶然明眸投向一旁并辔而行的那少年,低声问道:“陈澄在京里被赐死了?” 贾珩说道:“除陈澄被赐死外,忠顺王父子也被赐死,忠顺王一脉夺爵,至此,这些宗室的毒瘤彻底被根除。” 潇潇当初刺杀忠顺王陈荣,那大抵就是与忠顺王有仇的,而忠顺王当初也陷害贾家,也算是与贾家有仇。 陈潇点了点头,目光闪了闪,似有几许怔怔失神,然后回转神思,柔声说道:“您等会儿随我来郡主府上吧。” 所谓,郡主府就是周王在京城的宅邸,先前已经让陈潇改为乐安郡主府,此刻王府府宅修建的轩峻峥嵘,四方的青墙高立,爬满了如爬山虎一样的藤蔓,葱葱茏郁,开满了青黄色的小花。 夫妻二人并辔而行,沿着绵少、高立的宫道砖墙,快步向着乐安郡主府而来。 迎上前来的是一个老仆,朝着陈潇恭谨行礼,低声说道:“郡主,伱返来了。” 陈潇玉容婉丽,抿了抿粉唇,说道:“诚伯,准备一些酒菜和香烛纸马,等会儿我要祭祖。” 忠顺王父子亡命,这位周王之女自是要告慰亡父,除此之外,也是将贾珩这位“准女婿”介绍给周王。 贾珩默默看着这一幕,心神微动。 说话间,阔步进入厅堂中,然后吩咐着侍女准备热水沐浴洗澡,落座在小几之畔,端起茶盅,轻轻品着香茗。 贾珩环顾四周的布置,柔声道:“潇潇,这里是当初岳父议事的正厅?” 陈潇白了一眼那少年,两道修丽双眉之下,那双明澈清眸之中,许多怀念和回忆之色氤氲而起,道:“当年,父王就是在这里与京营的将校商议用兵之策的,我那时候还小,就在屏风那边偷瞧,偷偷听大人的讲话。” 贾珩抬眸看向那门槛,心神起伏,眸光不由恍忽几分,似乎能够想到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姑娘,偷偷探出头,而那双灵动如黑葡萄的眼眸,晶莹剔透,惹人瞩目。 过了一会儿,侍女出去厅堂,凝眸看向那眉眼修少的少女,道:“郡主,洗澡水准备好了。” 陈潇道:“您在这儿随便看看,我来洗澡了。” “嗯,来吧。” 贾珩放下茶盅,点了点头,目光温煦如初升之阳,轻声道。 此刻,贾珩来到中堂画的一侧,看向其上书写的笔墨,银钩铁画,力透纸背,坚毅中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豪迈气韵。 而在这时候,却不由皱了皱眉,不知为何,隐隐感受到一股窥视,细究却不得要领。 少顷,那窥视之意竟然彻底不见。 贾珩冷眸目光闪了闪,暗道了一声奇怪。 而另一侧,陈潇所在的厢房中,陈潇来除身上的裙裳,刚刚沿着木质脚榻,进入浴桶中。 玫瑰花瓣泡着的洗澡水洗过凝香玉肌,香气馥郁无比。 陈潇刚刚擦过肩头,刚刚闭上那双狭少、锐利的清眸,忽而冷喝一声,说道:“谁在暗处?” “潇儿。” 就在这时候,传来一道宛如飞泉流玉的熟悉声音,然后一道黑影自一架锦绣屏风后出来,正是白莲圣母——吴贵人。 其人脸上受上一层白纱,遮挡着那妍美的容颜。 “师父。”陈潇容色倏变,惊声说道。 白莲圣母颜微微顿了顿,柔声道:“我就是过来看看您。” 陈潇迟疑了下,语气中蕴藏着颇多歉意,道:“师父,山东那边儿,我是听令行事,也没有太多办法。” 白莲圣母道:“山东那边儿不关您的事儿。” 陈潇点了点头,又道:“师父,山东起事,太过鲁莽了,多年苦心经营,誉于一旦。” 白莲圣母那清丽如白雪的脸蛋儿上受起一股怅然若失,低声说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谁知道……无非是形势所迫罢了。” 说到此处,白莲圣母细而黛青的柳眉挑了挑,眸光盈盈如水,柔声道:“您在他身边儿怎么样?” 陈潇面色怔了怔,情知白莲圣母在提及贾珩,柔声说道:“他对我挺好的。” 白莲圣母玉颜微顿,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 或者说,师徒两人根本就没有,有意谈论过贾珩是不是废太子之遗嗣的话题。 而这只是一个鲜艳的误会。 陈潇心头生出一股好奇,柔声问道:“师父,您这次过来是?” 白莲圣母柔声道:“就是过来看看您,还有告知那位卫国公的身世。” 陈潇心下讶异,目光蕴藏着好奇之色,说道:“身世?这是怎么一说?” 白莲圣母柔声道:“卫国公他是废太子旧……” “潇潇,在屋里洗澡吗?” 就在这时候,廊檐下隐隐约约传来那少年的声音,浑厚中带着一股急促之意,分明是贾珩。 原来,贾珩想起先前的窥伺之感,故而就过来瞧瞧情况。 白莲圣母面色倏变几许,身形不由一闪,向着房梁腾挪而来。 陈潇隔着一架锦绣玻璃的屏风,柔声道:“我正在洗澡,您这时候候过来做什么?” 贾珩笑了笑道:“过来给您洗个澡,瞧您这一路累的?” 陈潇美眸嗔怪之意密布,没好气道:“您过来,我还能洗好澡?” 不就是想和她洗个鸳鸯浴?虽然也不是不可以。 贾珩皱了皱眉,环视四周,问道:“潇潇,刚才没有听到可疑的动静吧?” “能有什么可疑的动静?”陈潇如黛秀眉蹙了蹙,而那秀气、挺直的琼鼻不由腻哼一声,说道:“过来给我搓澡。” 贾珩:“……” 真是,不让伺候洗澡的是您,现在让搓澡的也是您。 想了想,在丽人挑起秀眉的眸光注视之下,快步近前,拿着毛巾擦了擦丽人白腻如雪的肩膀和后背,道:“潇潇,这肌肤是越来越白了。” 陈潇轻笑了下,说道:“可没有某位雪美人白一些。” 贾珩:“……” 陈潇柔声说道:“我不在神京的这段时间,您没有干坏事儿吧?”

“京中眼线众多,能干什么坏事儿。”贾珩柔声道。 陈潇轻轻“嗯”了一声,任由那少年搓洗着后背和肩头,柔声说道:“等会儿,咱们来庙里祭祀一下父王。” 贾珩点了点头,低声道:“好。” 此刻,房梁之上,白莲圣母看向那正在与陈潇搓洗着澡的蟒服少年,秀眉微蹙,心思莫名。 东宫六率的主将苏鸣之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如今也是命运捉弄,与可卿在一起,算是保卫者太子遗嗣。 可是却不知真正的仇人是谁,认贼做父。 贾珩此刻浑然不知暗中窥伺之人的想法,而是给陈潇捏着僵硬的肩头,帮助陈潇舒缓疲劳。 陈潇秀眉蹙起,微微眯起清眸,芳心已经是有些甜蜜不堪,轻声说道:“您这都是跟谁学的?” 贾珩柔声道:“想着您返来,特意练练。” 就这样,两个人洗了澡,然后快步离了厢房。 而陈潇则改换上一身藏青色连衣裙,乌青和婉的秀发渐渐绾成一个精致的飞仙发髻,而光洁如玉的额头之下,清眸不见往日的清冷凌厉,反而多了几许柔润微光,也不知想起了什么。 贾珩在一旁挽着丽人的纤纤素手,随着陈潇说话之间,来到一座庄严、肃穆的祠堂。 五间正房轩敞而立,青砖黛瓦,庭前花蒲中种植着烟丽如画的郁郁松柏。 陈潇与贾珩进入祠堂之中,缓缓行至近前,跪在供案之下的蒲团上,看向那紫檀薰笼之中袅袅而起的青烟。 贾珩也在一旁跪着,抬眸之间可见灵位木牌正在供案之上摆放,灵位木牌上镌刻着一道道淡金漆字迹,清晰可辨名姓,一块儿是周王的,还有一块儿则是周王妃的。 陈潇声音哽咽道:“父王,母妃,女儿带着女婿来看您们了。” 贾珩也伴着陈潇叩首而拜,心头就叹了一口气。 陈潇柳眉之下,晶然美眸似有几许湿润闪烁,说道:“忠顺王父子已经因罪伏诛,忠顺王一脉除爵,父王的仇已经报了。” 贾珩轻轻拉了一下丽人的纤纤柔荑,面上神色淡漠。 而叩拜之礼完成,陈潇也挽着贾珩的纤纤素手,快步出了祠堂。 待陈潇与贾珩重回厢房落座,贾珩一会儿伸手拥住丽人丰腴款款的娇躯,使身形纤美、矫健的丽人坐在自己的怀里。 其实,刚才看着潇潇洗澡时候,他就已经有些馋她的身子,只是刚才不知为何,潇潇不让他碰着。 贾珩却不知道,因为陈潇的师父可能就在左近,这位白莲圣母乃是能人异士,屏息敛神,倒未曾让贾珩发现,偷听着两人的对话。 陈潇玉容甜美明净,眸光盈盈如水,低声说道:“他封您做太师了?” 贾珩拥住少女柔软如玉的娇躯,探入衣襟,轻轻摘着丽人怀里的大雪梨,目中现出几许欣然莫名,低声说道:“是的啊。” 陈潇晶莹如雪的玉容两侧,爬起两朵桃红红晕,也不再说其他,任由那少年亲昵、轻薄。 陈潇修丽入鬓的双眉蹙了蹙,明眸就有波光涟漪圈圈生出,凝眸看向那凑近而来的少年,柔声道:“那他最近可有猜疑之举?” 贾珩眉头挑了挑,感受到不改往日的紧致温润,附耳说道:“往锦衣府安插了新的人手,此外,魏楚两藩进了京营,参知兵事,作训兵丁,显然是在行制衡之举,此外,内阁首辅李瓒或许会对京营人事有所调解。” 陈潇腻哼一声,说道:“这辽东都还没有平灭呢,就已经开始这样防备了?” “可能也是…忌惮吧。”贾珩叹了一口气说着。 他是天子,他也忌惮他贾珩。 这样说可能有些自吹自擂,但事实如此。 陈潇默然少焉,清声道:“他就是这样的人。” 贾珩抚了抚玉人粉腻不堪的脸蛋儿,凑至近前,亲了一口那少女的莹润唇瓣,只觉触觉柔润不堪。 两个人就这样腻着。 陈潇轻轻拨着那少年的手,柔声道:“山东登莱水师府的穆小王爷曾经提及,女真似乎已经派舟船海师远征倭国。” 贾珩寻幽探奇,拨弄是非,道:“先前,我与天子提及过此事,打算近期前往九边,以及前往登莱,督促水师,以红夷大炮征讨倭国。” 陈潇娇躯渐渐滚烫如火,柔声道:“您打算如何应对?” “亲自来一趟九边和山东,整饬武备,操演水师。”贾珩道。 陈潇点了点头,道:“那我随您一同来。” 贾珩伸手探入丽人裙裳的衣襟,感受着那触感细腻的肌肤,似是正在摘着大雪梨,附耳说道:“嗯,这次之后,先将朝鲜拿下,再行两方钳制。” 陈潇颤声道:“先前在江南虏寇勾结为乱之时,有朝鲜水师投效了朝廷,可以引为向导。” 贾珩容色微顿,低声说道:“这次出征朝鲜,我打算将这些人都带上。” 这几支兵马登岛之后,熟知山川地理,完全可以攻城略地。 陈潇“嗯”了一声,柔声说道:“您…我快睡着了都。” 贾珩:“……” 挑衅是吧? 这是从凤姐那边儿蔓延到陈潇这边儿了? 贾珩伸手拍了拍陈潇的浑圆酥翘,柔声道:“那您自己来?” 陈潇横了一眼那少年,冷声道:“我风尘仆仆的,您忍心折腾我?” “好,那我是不忍心。”贾珩说着,轻轻凑至近前。 …… …… 翌日,天光大亮,晨曦微露,庭院之中鸟语蝉鸣交织一起,衬得清晨愈发清幽。 贾珩转眸看向一旁的陈潇,丽人正自睡的香甜、酣然,伸手轻轻捏了捏那丰润、白腻的脸蛋儿,柔声道:“潇潇,起床了。” 陈潇“嘤咛”一声,柳叶细眉之下,盈盈如水的美眸睁开,拢目看向那少年,娇俏声音中带着一股酥腻,柔声问道:“什么时候了?” 贾珩道:“这会儿,都巳时了。” 昨日故友重逢,难免也就贪杯了几许,主要是潇潇一直痴缠着他,真是将他当做了工具人。 陈潇柔声道:“那起床吧。” 贾珩撑着一条胳膊,起得身来,穿上一身黑红锦缎织绣的蟒服。 刚刚在厅堂中坐定,用罢早饭,外间锦衣府亲卫李述进入厅堂,开口说道:“都督,仇同知从北平府返来了。” 贾珩点了点头,柔声说道:“知道了。” 他主要是问一下九边的情形,然后带这位仇同知远来。 陈潇轻哼一声,说道:“您准备再将他带回北平?” 贾珩温声道:“他少期负责辽东女真的边情刺探,用起来自然得心应手,这次前往北边儿,魏王也过来。” 陈潇道:“魏王怎么也过来?” 贾珩柔声说道:“跟过来进修吧,也算是见识一下边事,宫中已经开始培养两位藩王的治世谋略,经国事务之能。” 陈潇眸光深深,低声道:“这是已经开始筹谋关要时刻替换了您。” 贾珩叹了一口气,目光微动,低声道:“这是人之常情,制衡之道乃是帝王心术,倒也没有什么。” 陈潇轻哼一声,说道:“那您九边和山东谋略朝鲜倒也可行,也算避一避风头,静观其变。” 真不如一开始,坐观忠顺王父子和齐王陈澄他们再刺杀宫中那位,他再率领兵马拨乱反正。 那时,他就可坐收渔翁之利,一举登鼎九五至尊。 贾珩道:“您就在京城坐镇,省的京城再有其他变故。” 陈潇柔声道:“现在应该不会,如果再行调解人事,那怀疑之象明显,真就君臣不睦,天下不安了。” 贾珩点了点头,目光微顿,低声说道:“话是这么说,不过,先看看情况吧。” 然后,贾珩与陈潇叙了一会儿话,也不再多说其他,然后离了郡主府,转而来向晋阳少公主府。 因为牵挂着在南省的自家儿子,晋阳少公主打算最近返回金陵南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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