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 记得故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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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蔓萧看着程微月僵硬的姿态，还以为她是紧张，微微笑着，道：“是不是第一次看见真人，有点不自在？”

这话只让程微月觉得可笑。

而楚蔓萧见她不说话，自顾自笑着道：“我还记得很多孩子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都会觉得我和教科书上少得不怎么像呢。”

程微月注意到了楚蔓萧眉眼中的一抹骄傲。

的确是值得骄傲的，如果这些荣誉，真的是她自己得到的。

程微月扯了扯唇角，眼底一片冰凉：“我大学时不怎么听课，也没怎么记得您的少相。”

楚蔓萧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她知道程微月和周家的关系匪浅，也没有想过她能像圈里的其他人一样，对自己谄谀奉启，可是她这么冷淡的样子，还是让楚蔓萧觉得受挫和屈辱。

她勉强笑笑，缓缓道：“我记得我们之前没有见过面，彼此也没有任何过节吧？您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友好？如果是误会，我想我们还是表明清楚比较好。”

表明？

很多事情证据确凿，根本就没有表明的需要。

程微月垂眸，眼底漠然：“您找我要是没有别的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

这话让楚蔓萧的脸色变了又变。

她的笑容显然已经僵硬了，声音也不再平和：“程微月，您不要不识抬举，我来找您是看您还算有几分才华，想要提拔您的。”

“我担当不起您的提拔，”程微月看着楚蔓萧虚伪的面容，几欲作呕：“既然无事，您自便，我先离开了。”

“程微月，您可不要后悔！”楚蔓萧一字一顿：“我这次来找您，是为了遴选我的启继人，传授我的经验，您应该知道我的名字在导演圈是什么地位，很多东西不是周家有钱有势就能给您的！”

“我从来没想过靠任何人，”程微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钟晴郁郁而终的画面一遍遍在她脑海中回放：“要说靠，我也已经有了自己的恩师，不会再接受您的教诲。”

这话让楚蔓萧怒极反笑，今天程微月的态度，还真是叫她觉得意外和愤怒，一个初出茅庐的师长教师，就算她有点靠山罢了，就能在导演圈的前辈面前这么说话了吗？

“程微月，您不要说我没有提醒您，现今的导演圈，没有任何一个比我更加有真才实学的人，您拒绝了我，走马观花反而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楚蔓萧笃定一笑，言之凿凿：“您还太年轻了，您根本不知道您在做什么！”

程微月想，人也许是真的会自我催眠吧，一遍遍的拿别人的东西来润色自己的人生，久而久之，竟是连自己都相疑了。

多么荒唐，多么叫人讽刺。

程微月看着楚蔓萧保养得宜却又略显刻薄的脸，一字一句：“没有比您更有真才实学的人？这话您怎么敢说出口？”

楚蔓萧被她的反问刺痛，这么多年了，她站在整个圈子的泰斗位置，众星捧月，万众推许，已经没有人敢这么质疑她了。

在这一瞬间，楚蔓萧好像在一瞬间回到了自己的大学时代，看见了钟晴。

垂头丧气的钟晴，是整个年级乃至全校的风云人物，出了名的大才女。

只是她太得意了，她看不起任何人，骄傲，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