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出乎意料的真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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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衍并不急着开口，而是绕着婉妃转了一圈后才说道：“许婉啊，朕是该说您聪明呢，还是该说您愚蠢呢？您文韬武略样样不输须眉，却独独看不懂这人心。想您当年带领千军万马打下了北安的半壁江山，是何等的巾帼不让须眉，然后处理那些朝政之事也是得心应手，帮朕办理了不少的危机，朕也始终记得您的功劳，只可惜，您不懂得功高盖主的道理。” 苏清玥心中一沉，暗道她猜得果然没错，母妃之所以会有今日，不是因为她不够好，而是因为她太好了，好到让父皇忌惮的地步。 婉妃也清楚了什么，“您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是，”苏衍接过婉妃的话头，“您这些年来的确没少为朕办理麻烦，可您做的实在是太多了，多得让满朝文武都对您心服口服，多得让北安的百姓只知有婉妃而不知有朕！” “所以您就对我起了杀心？就因为我的所作所为让您觉得自己失来了一个帝王应有的尊荣？”婉妃笑容苍凉，怎么都没有想到当初南宫流云跟她说的话竟然一语中的，“可您别忘了，我做的那一切都是为了谁！” “为了谁？”苏衍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许婉，您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朕比谁都清楚，正因如此，朕才更不能让您活着。” 婉妃蹙眉问道：“您什么意思？” “朕的意思是……”苏衍凑近婉妃几分，在她耳边如同恶魔低语一般轻声说道：“您这么爱苏衍，一心为他筹谋，如若知道您面前的朕只是个冒名顶替的，可还会如从前一般为朕打算呢？” 婉妃瞳孔骤缩，不可置疑地说道：“您说什么？！” 看到婉妃这般反应，苏衍十分满意，退开一些嘲弄地说道：“朕当然知道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苏衍，若朕是他的话也就罢了，可朕……偏偏不是啊……” 婉妃极其震惊，“什么，您……您怎么可能不是阿衍？！” “有什么不可能的，说起来，朕也不应该称他为苏衍，而是应该叫他……年老。” 听到这一句年老，婉妃想起了什么，难以置疑地呢喃道：“年老……您、您是苏禛？！” “苏禛。”苏衍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后轻笑道：“真是好久都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您说可不可笑，同为苏家子嗣，一母同胞的双生子，他不过是比朕早出生了一炷香的时间而已，凭什么他可以高高在上地做他的皇帝，而朕，却只能在暗处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暗影？” “您果真是苏禛？您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了？哈哈哈……”苏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模样十分癫狂，“朕怎么会死呢，朕还没有夺回本该属于朕的一切，朕怎么舍得死呢？他苏衍夺走了朕的一切，朕自然要把他拥有的所有东西都一一夺返来，不管是他的身份、权利亦或是……女人！” 婉妃紧紧地攥着拳头，死死地咬紧牙关，“您是什么时候替换的？” “什么时候？”苏衍看着婉妃，哂笑道：“就在他登基的前一天晚上。” “登基的前一天晚上……”婉妃轻声呢喃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是那天他逢刺的时候？” “不错，看来爱妃的记性还不错，都这么多年过来了，您还记得。” “我想起来了，那天他莫名逢刺，但奇怪的是那些刺客似乎并不是冲着他的命来的，反而很快就退散了。当时我还奇怪那些刺客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想来，那场刺杀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您的替换制造机会！” “您猜得没错，那些刺客都是朕派来的。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婉妃愤然道：“您把他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苏衍嘲讽地说道：“自然是把他杀了。朕还清楚地记得，那时他震惊和愤怒的表情呢。哈哈哈，一想起他当时的模样，朕的心情就无比舒畅。” “您不得好死！”婉妃气得目眦欲裂，额头青筋爆起，俨然处在失来理智的边缘。 闻言，苏衍嘴角微勾，不慌不忙地说道：“是吗？那朕就等着看了。” 婉妃深吸一口气，勉强保持仅存的冷静，质问道：“您到底为什么这么做？阿衍他对您不薄，纵使您的人生过得不公，但双生子诞必隐其一是苏家的规矩，和他有什么关系？您就算有怨也应该来找苏家，为什么要对阿衍下手？他有何处对不起您？” “他哪里都对不起朕！”苏衍咆哮道，“如果没有他，朕不会自幼躲在阴影里，终日与暗影为伴，连苏家二少爷的身份都不能被人知道；如果没有他，朕也可以像历代苏家嫡少子那样启继苏家家业，被人追捧敬仰，而不是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朕很早的时候就在想，为什么不是朕先出生的，为什么像朕一样过活的人不是他！朕恨，朕怨，朕不宁愿！朕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朕比他强，朕要他的一切，朕要把他踩在脚下，朕要做九五至尊！” 婉妃嗤笑道：“苏禛，您还真是会自欺欺人。说到底，您不过就是他的替身罢了！您永远都只能活在他的阴影下！永远！” “闭嘴！”苏衍一巴掌挥了过来，把婉妃的脸扇得歪到一边，精致白皙的脸上霎时便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朕告诉您，朕才是北安的皇帝，他苏衍不过是朕的手下败将，他什么都不是！不仅如此，就连您，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也已经是朕的人了！朕还和您有了璇儿！您说他要是知道的话，会不会气得杀了您呢？” “您！”婉妃怒不可遏，“您无耻！您就不怕被钉在羞耻柱上遭万人唾骂吗！” 苏衍不屑地说道：“这有什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朕赢了，在天下人眼里朕就是北安的皇帝，那真相究竟如何还重要吗？朕说的话，就是真相！” 见婉妃眼神愤恨地看着他，苏衍不仅丝毫无感，还抬起她的下巴说道：“许婉，虽然从名义上来说您应该是朕的嫂子，但是朕对您其实还是有点喜欢的，毕竟您实在是个迥殊的女人，比那些庸脂俗粉强得多。原本朕想着您只要安安分分地在宫里做您的婉妃，朕也会给您该有的荣华富贵，可您千不应万不应，不应在朕登基之后还频频插手政事！哪怕在您心里现在的朕就是苏衍又如何，这也改变不了您在朝堂和民间比朕还要高的威望！” 苏衍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更何况，您现在虽然还一心为朕，可谁又能肯定您永远不会知道真相呢？毕竟您原本就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啊。如果朕没猜错的话，您恐怕已经对朕有所怀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