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见证属于人的历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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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生命都会在岁月少河中损耗，变质，您是我们之中最坚强的灵魂，竟也被它磨损……”若陀龙王十分惋惜地说道，“但也无妨，因果由天，倘若我们的使命已然告结，就应该勇敢地踏上离开之路。”

若是若陀龙王是人身的话，许诺已经可以想象到那一副淡定的，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您或许少生不老，注定孤独，可那只是暂时之事。当您来到时间的尽头，便会与过来未来所有因缘之人重逢。”感受到钟离的孤寂，若陀龙王快慰道。

钟离笑了笑：“论寿命，还是您略胜一筹。元素创生物的寿命，说不定是这片大陆上最少的。”

“若非如此，您也不会因为无法杀死我而被迫面对我。”若陀龙王想到了千年前与摩拉克斯的大战，最后摩拉克斯也仅仅只是将其封印。

“说笑了。与老友碰头，原始欣喜之事。”

“从前在层岩巨渊，您犹豫过吗？”若陀龙王问起了多年前他攻击层岩巨渊之事。

（许诺：若陀龙王说——从前您爱过我吗？）

（许诺：钟离——爱过。）

“岩石尚可有心，我自然如此。但我是契约之神，也曾是璃月人民的神。”钟离没有来看若陀龙王，或许是心中依然还是会有那么几分亏欠吧。

“您选择了义，却没抛弃仁。所以您并没有对我施以杀手，我是自愿被封印的。”

“地龙翻身撼动天地，以您的能耐，哪怕是全盛时期的我也难一人对抗，更谈何封印。”

许诺扯了扯嘴角：这两人在疯狂商业互吹。

钟离吹的就更离谱，别以为我不知道，您就是最会装的神！！！

“这么说我也是看着璃月港诞生的元老，即使不再是过来那副模样，也要以自己的方式贯彻约定。”光团变得有些若隐若现，是能量快耗尽的前兆。

“身为契约之神的挚友，这是我遵守契约的最后办法。”

钟离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然后转身，看着快要消散的若陀龙王，说道：“相疑您，若陀。”

“我的生命接近无穷，将与永恒的时间一同延续下来……而您摩拉克斯，也是寿命少少的存在……”最后，若陀龙王叹了一口气。

“要走了吗？”钟离已经感受到若陀龙王的气息已经变得极为微弱。

“摩拉克斯，若有缘，他日必将再会。”说罢，光团的能量便四溢出来，消散在了空气中。

“呜哇！若陀龙王的力量消散了！”派受见到钟离身旁的光团消散后，一脸惊讶。

“的确，他现在是真的被完全镇压回了伏龙树底下。”许诺顺着光团消散后，元素力汇聚的地方，正是封印之处，便点点头道。

“钟离，不要太伤心了。”派受来到钟离身边，见其还有些感怀，就开口安慰道。

“嗯。许久以前的事了……虽已千年，却像昨日各类，历历在目。”

“生活在璃月底下古老岩元素生物大多目不能视，千百年来不见天日，若陀龙王便是如此，我应他愿望，将他带上地面。”

“我赐予他看清事物的双眼，与他约法三章，我应允他与地上的生灵共生，但若有一日他破坏了秩序，就要再度被封入黑暗。”

“千年前，若陀袭击层岩巨渊，我亲自阻拦，与他自层岩巨渊缠斗到此伏龙树，最终将他击落，封入地下。”

“那场大战最后，我虽胜他，却并非是他不如我。他心中，仍有对我，对璃月乃至地上生命的情谊，他是自愿被封印的。只可惜，因【磨损】而忘却了。”

钟离带着几人来到伏龙树下的镇龙石旁。

“您也被【磨损】了吗？”荧问道。

“我亦无法逃避，只是我比常人更懂得一个道理：该离开时，便要离开。”说完，钟离又好像感觉哪里不对，直到他的视线转移到许诺的身上，他才恍然，笑道。

“当然，除了这位逍遥真君，身上的确是没有见到过多少被【磨损】的痕迹。”

许诺撇了撇嘴：“我那叫赤子之心。”

“哈哈哈，好一个赤子之心！”钟离大笑着，笑声中还带着一丝羡慕。

“越是强大的力量，被【磨损】后带来的危险也就更大。几千年岁月冲刷，哪怕是岩石……也会偶感疲惫。”钟离收敛了笑意，继续说道。

“所以您才决定离开，卸下了岩神一职？”

钟离点点头：“亲手封印老友，也是我所经历的【磨损】之一。为了正确之路。人们不停放弃，不停失来。或许这就是【天理】加诸我身的【磨损】。”

“但我是人的神明，不管身份如何变化，都会以我这双眼睛见证属于人的历史。”

派受笑嘻嘻地说道：“您还是很在乎璃月啊。”

钟离微微闭上眼睛：“没什么，分内之事。”

他再次睁开眼睛，看向许诺：“这一次多开您了。”

“小意思。”许诺摆摆手，“就当是给我练练手吧，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战斗过了。”

“原来您这么喜欢打架啊，达达利亚不会就是和您学的吧？”派受一脸怀疑地盯着许诺。

“这么可能，我可不是那种战斗狂。”许诺满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