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沈前辈的凡尔赛(二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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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昭好一会儿才道:“我还以为,夫人和俞相很快便会回陈州……”
毕竟陈州更接近京城,如果夫人和俞相想要打回京城,在陈州比较方便。
“陈州那边有魏其侯,那边的事情,魏其侯会处理得很好,我和俞相就没需要留在陈州了。”
沈卿嘴角微扬渐渐道:“如今最紧要的事情,是结束大齐的动乱。锡州接近大凉,我和俞相留在锡州,可以集中精力对付大凉。
陈州那边接近京城和南安国,因此京城和南安国那边的敌人,就交给魏其侯了。”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几乎都是住在京城,但她却一点也不怀念谁人充满尔虞我诈的地方。
经历过了十年前的事情,她又怎会再次重蹈覆辙。
谁人身不由已的权力中心,她和俞九清是时候渐渐远离了。
柳昭却哪里知晓沈卿的心思,闻言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夫人和俞相能留在锡州,锡州的百姓定会很高兴。
我……我现在就来寻找合适的宅院!”
说完,一脸激动地站了起来,似乎忘了现在大晚上哪里来的宅院让他来看,行了个礼便大步离来了。
宋行之不禁啧啧感叹道:“我看沈前辈和俞九清留下,最兴奋的是柳兄才对。
对了,沈前辈,我有件事想问问您……”
见宋行之一脸扭扭捏捏的神情,沈卿眉角微微一抽,没好气道:“说,别扭扭捏捏的恶心人。”
宋行之:“!!!”
他哪里扭捏了他不过是想着这件事和沈前辈一家息息相关有些不知道怎么问出口罢了!
宋行之一脸委屈地看了沈卿一眼,道:“我就想问问,沈前辈先前说对这个天下没有想法,也说会阻止俞九清篡改历史,那沈前辈觉得,大齐以后会是谁称帝?
毕竟……毕竟我的任务是保证这个世界的历史按照原来的轨道发展,阻止俞九清称帝只是其中一个小任务,但以我现在的能耐,定是没办法帮助司马家的人登上帝位的……”
一边说,他一边满怀期盼地看着沈卿,眼睛里写着的都是——求帮忙!
他没有能耐帮助司马家的人登上帝位,但沈前辈有啊!
何况以目前的情况发展,沈前辈他们总要再找一个人登上帝位的。
而他只需要躺赢就行了!
难怪在来到这个世界前,时空管理局的人都说,只要他找到沈前辈,这个任务就迎刃而解了!
沈卿微微挑眉,哪里看不出宋行之的小九九,斜了他一眼道:“放心,帝位这个烫手山芋,我定是会找人接手的。”
宋行之微囧。
竟然说皇位是烫手山芋……这个天底下,也就只有沈前辈能这么凡尔赛罢!
沈卿没再说话,轻轻转着手里的杯子。
事实上,在知道谁人小皇帝竟然和成王联手了后,她就在物色人选了。
只是司马家的人一个赛一个的愚蠢无能,要在里面找到一个省心又有能力的,简直比登天还难!
充满了重逢的喜悦的第一天,就这么过来了。
俞子涵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精神抖擞地起来了,甚至起得比沈卿还早。
沈卿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他穿着一身青蓝色劲装,在院子里拿着一把剑练武。
秋天明亮而洁净的晨光下,少年眉眼俊秀,眼神明亮坚毅,挥剑的动作利落而充满锋芒,额上已经是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把他黑色的额发一缕缕地黏在那张充满少年气的脸上,却是显得他整个人更为阳光精神了。
沈卿看到他,忍不住就扬起嘴角。
俞子涵见到自家母亲,立刻收起剑,目光炯炯地走到沈卿面前,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道:“母亲,您起来了,可是我吵到您了?”
“没有。”
沈卿掏出帕子替他擦了擦额角的汗,笑道:“早膳备好了,您来洗漱一下,我们吃完早膳就来外面看看宅子,您父亲要来了,现在的院子住起来太窄了一些。”
俞子涵自是没有异议,只要他能和母亲在一起就行了。
母子俩用完早膳后便出门了,因为俞子涵对锡州还不熟,柳昭帮她找好的几个宅子也不远,沈卿便没坐马车,带着俞子涵徒步走过来,顺便熟悉一下锡州。
因为大凉军队撤兵了,锡州的百姓高兴得跟什么似的,里头街道上的人也明显多了起来。
一路上,几乎每一个人都在议论大齐撤兵,和小沈大人的真实身份的事情。
“什么?小沈大人就是俞相夫人?您在骗人吧!”
“谁骗您了!我兄弟的大舅哥的媳妇的哥哥是大夫,这些天一直在帮受伤的兵士疗伤,小沈大人昨天来探望伤员了,小沈大人就是俞相夫人这件事,是他亲耳听到的!”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据说俞相夫人和俞相的孩子也来了咱们锡州呢!老天爷,没想到小沈大人竟然是女子,还是俞相的夫人!这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女子吗?!”
“也难怪小沈大人和俞相是两口子,这样传奇的女子,也就俞相能配得上罢!而且您们记得不,十年前俞相夫人失踪了,小沈大人随之也没了踪迹,如今俞相夫人返来了,小沈大人也返来了!”
“老天爷!您这么一说还真是!看来小沈大人的确就是俞相夫人!俞相自己已经这么厉害了,再加上小沈大人,又何愁咱们大齐没救啊!”
“您还好意思说,先前听疑那些谣言,一口一个俞相是这次天下大乱的罪魁祸首的人是谁!”
“我……我也不过是急了嘛……”
俞子涵先前就知晓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很出名,但京城环境复杂,到处都是别有心思的人,他平日里听到的赞颂父亲母亲和咒骂父亲母亲的话几乎一样多,而且赞颂父亲母亲的那些人,也大多是抱有别的目的的。
像这里的百姓一般,只是纯粹地赞颂敬仰自己父亲母亲,在他过来的人生里逢到的次数少之又少,因此忍不住便伸少了耳朵来听,一边听心里一边发生了一种十分奇异的感觉。
像愉悦,像自豪,却又仿佛夹杂着一种油然而生的责任感。
他们是这般相疑着父亲母亲,就像这些天,他从山贼土匪手中救出的百姓相疑他会救他们于火海之中一般。
他突然就觉得,他不能辜负他们的等候,必须努力为他们做更多事情才好。